該劇講述了一名奇女子由牡丹培育而起,終達濟民救世、幫扶天下的傳奇勵志故事。
商戶之女何惟芳與雅冠長安的蔣長揚相識後,兩人組成了匠人與投資人的組合。憑藉著培育稀世牡丹的高超技能和過人的經商頭腦,何惟芳帶領一眾命運坎坷的女性共同經營花坊,過關斬將,在女子本弱的偏執沈疴中博得一席天地。隨著何惟芳與蔣長揚的漸漸相熟,她發現這位一身罵名的「天下第一貪官」實則是外浪內純、心懷天下的國之利刃。在親歷底層之苦、另悟牡丹之用後,何惟芳決心轉型利民實業。
最後她經歷九死一生,突破了自我,憑其陶朱之術與玲瓏之心,幫蔣長揚成功平定了叛亂,有情人雙雙隱退天地間。
在洛陽劉府,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在舉行,然而新娘何惟芳,這位商賈之女,卻並未受到應有的禮遇。儘管唐朝社會普遍輕視商人,但劉府迎親的方式還是讓人大跌眼鏡:迎親隊伍悄悄走後院,宅內空蕩無人聲,連新郎劉暢也未出面迎接。僕人非但不迎接新娘,反而忙著清點金銀財物。儘管劉夫人後來解釋了婚禮為何如此低調,但新娘並未計較,仍按時前往正廳完成拜堂之禮。然而,當黃昏吉到來時,新郎劉暢卻醉醺醺地被擄扶來行禮,顯然對這樁婚事心懷不滿。
身為劉暢的正妻,何惟芳本應住在寬敞明亮的正房之中,然而卻被安排在了偏僻的小院中。夜深人靜之時,劉暢終於現身,卻對何惟芳惡語相加,言語中充滿了對她的鄙視和輕蔑。然而,何惟芳卻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因為她母親的病情已經因劉家的貢藥而好轉。女僕玉露擔心未來的生活會充滿艱辛,但誰又能預知未來呢?
第二年春天,主夫人看中了玉露身上的玉佩並想要據為己有,便藉「保管」之名將其奪走。同時她也暗示何惟芳用錢為即將參加省試的劉暢打點關係。這看似是為了促進夫妻之間的感情交流,其實是對何家財富的垂涎。何惟芳按照主夫人的意思向劉暢提出此事時卻遭到了拒絕,反而讓他對她更加反感。主夫人則趁機為劉暢開脫責任,將何惟芳推向了風口浪尖。
面對主夫人的刁難和要求,何惟芳無法拒絕只得答應。當她前往福雲觀祈福時主夫人故意刁難她不讓穿新衣、吃葷腥。然而何惟芳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在主夫人強迫她跪滿五個時辰期間她趁機偷偷溜出去找到了曾在何家做事的林叔。林叔對她十分關照為她提供了水和點心等物品。她還把錢給了林叔要他帶九兒去看病。
林叔不慎受傷後何惟芳主動幫他將花卉搬運到祖天師殿。在殿內她故意祈願對付小人並意外發現了一名裝神弄鬼的男子——花鳥使蔣長揚。蔣長揚這次來劉府是為了陪縣主李幼貞見老情人並因聽到何惟芳對劉暢的祈願而覺得劉府十分有趣。同時劉申為了籌備花宴而挖走了何惟芳院中的名貴牡丹導致這些花奄奄一息最終還得由何惟芳親自照料它們。
這些牡丹乃何惟芳亡母所留遺物,她傾盡心力養護,並非為劉府明日之花宴。劉暢目睹其付出,心中那千年寒冰似有了一絲融化。寧王愛女吉安縣主李幼貞與劉暢兩情相悅,劉申便以為劉家能與寧王結親,攀附上陳公。但陳公看出,寧王派花鳥使兼光祿寺少卿蔣長揚陪縣主散心,其心儀的女婿已不言而喻。不久,縣主駕臨,劉府上下傾巢而出迎接。蔣長揚一路醉臥,直至縣主與劉暢寒暄完畢才下轎。
何惟芳見蔣長揚真容,憶起他乃祖天師殿中裝神弄鬼之人,不禁自嘲。劉申夫婦渾身巴結之氣,帶著縣主與蔣長揚賞牡丹。縣主欲摘牡丹戴於頭上,何惟芳連忙阻止,稱此乃亡母遺物,不可輕取。劉暢亦勸阻,李幼貞卻心生不悅,諷刺何惟芳視這些為珍寶。何惟芳不在意其諷刺,反自嘲貪財之態,劉暢忙代其道歉。蔣長揚出面,哄得李幼貞不再執著於牡丹。
官場之人輕視平民百姓,何惟芳亦鄙視如蔣長揚般受賄之貪官。她故作貪財,引人恥笑,受鄙薄又如何,能護花即可。宴會時,縣主不顧禮數,搶佔媳婦席位,何惟芳不在意,另坐空位。自稱清正社的殺手混入宴會,趁鼓舞行刺蔣長揚,蔣長揚早有防備,輕易化解。這些牡丹目睹一切,對蔣長揚狗仗人勢、恩寵自傲之印象更深。
刺客被擒,劉暢陪李幼貞賞花。陳留守向劉申示好後請辭,蔣長揚卻命人收拾殘局,繼續喝酒作樂。酒宴過後,眾人宅中射箭,劉暢箭術精湛,蔣長揚卻極差。即便如此,仍有人變法兒誇蔣長揚,頗有指鹿為馬之勢。何惟芳準備茶點時無意發現,蔣長揚實則刻意收斂鋒芒,箭箭射中細繩,取下招財銅錢。她正欲找主母請回牡丹,卻意外得知驚天秘密:當年劉家所贈禦賜紫犀丸竟是贗品!何家陪嫁巨資與愛女,換來的卻是假藥,難怪何母服藥後仍離世。何惟芳自責傷心,經玉露規勸後恍然大悟,決心離府復仇。她讓玉露傳話劉暢,欲談和離。和離之語一出,劉暢自尊受挫,斷然拒絕,令何惟芳絕望。
李幼貞對劉家安排的廂房大為不滿,她當場發難,指責何惟芳管理家務無能,才導致宴會上的行刺事件。劉夫人急忙解釋,說劉子舒不喜歡何惟芳,住的地方偏僻,不會礙事。但李幼貞不買賬,她要求對今日花宴的所有侍奉人員進行嚴厲懲罰,杖責八十,何惟芳因失察也應受杖四十。此時,劉子舒剛好走進,聽到李幼貞的話,不禁感到震驚。劉夫人覺得杖責八十太過嚴厲,為下人求情,卻引來了李幼貞更大的不滿。劉子舒見狀,挺身而出,稱自己也負有失察之責,應一併受罰。
然而,李幼貞並不真的想懲罰劉子舒,她看出劉子舒不喜她插手劉家事務,便作罷。劉夫人趁機帶著下人離開。待四下無人,李幼貞輕撫劉子舒的眉頭,舉動頗為親密,毫無男女之防。想當年,劉申在京任職時,劉子舒與李幼貞便情投意合,但寧王嫌棄劉家地位低微,硬生生拆散了這對有情人。劉申被貶抑後,李幼貞另嫁他人,劉子舒也娶了商賈之女。如今三年已過,李幼貞雖仍言為劉子舒好,但劉子舒卻覺得自己變得陌生了。
此外,李幼貞還透露,她知道劉子舒房中懸掛著自己的畫像,他與何惟芳成婚三年卻從未同房。劉子舒大驚小怪,因為這些都是劉家的私事,李幼貞既然知道,必然是派人監視或打聽。劉子舒不願再多說,起身告退。晚宴上,官場子弟紛紛向花鳥使蔣長揚行賄,蔣長揚來者不拒,一一收下。而劉申得知牡丹外出,怕她攪亂自己變賣鋪子的計劃,急忙前去阻止。玉露為牡丹阻攔劉申隨從,不幸被撞水溺亡。牡丹悲痛欲絕,決心不再任人擺佈。她開始盤點嫁妝,要求歸還添置在縣主廂房的物品。蔣長揚的隨從身上戴著玉露的玉佩,牡丹與他交涉後,蔣長揚答應隔天歸還。然而,縣主看到劉暢送給牡丹的兔子後,竟讓下人活活打死。得知此事的劉暢震驚不已,晚上沒有陪同縣內主遊湖。
第二天,牡丹在眾人面前故意指出穿魚佩戴的玉佩原本是玉露的,而這個玉佩又曾是陳章贈予蔣長揚,再由蔣長揚轉贈給穿魚的。陳章急忙撇開關係,聲稱玉佩是劉宅管家送到他府上的。管家無辜背鍋,而始作俑者劉申則故作姿態地懲罰了管家,一番杖責後將其逐出劉家。儘管劉申顏面盡失,但牡丹並未感到絲毫快意,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行為並不算是真正的報仇。
宴席之上,蔣長揚表示他與縣主心意相通,願意幫助縣主去水玉亭私會劉暢。穿魚擔心少夫人牡丹會介意,但蔣長揚早已看出牡丹的心思並不在劉暢身上,斷定她不會在意此事。
在水玉亭中,縣主與劉暢重燃舊情,她勸劉暢休掉牡丹,與自己一同返回長安。縣主認為何惟芳無權無勢,只會成為劉暢的累贅。然而,劉暢卻覺得縣主已變得陌生,她以權壓人,讓他感到陌生和疏遠。劉暢不僅拒絕了縣主,還決定斷絕與她的情感糾葛。不甘心的縣主使用苦肉計和色誘,企圖挽回劉暢的心。此時,牡丹故意引導大家前往水玉亭賞花,撞見了衣衫不整的劉暢和縣主。牡丹拉下簾帳,兩人的醜態暴露在眾人面前,引起一片嘩然。劉暢慌忙為縣主穿上衣服。
牡丹故作哭泣,博得了大家的同情。蔣長揚趁機建議劉申成全劉暢和縣主,牡丹也順勢請求與劉暢和離。在此情境下,劉申不得不答應。眾人不知的是,在此之前,牡丹已找過縣主,表示願意與劉暢和離,為縣主騰出正妻之位。起初,縣主懷疑牡丹在利用她,但牡丹解釋兩人目的相同,談不上利用。隨後,牡丹又訴說了想和離的理由,縣主深有同感,最後同意合作,設計了水玉亭一幕,引誘劉暢入局。
劉申聽信江湖術士之言,去找術士詢問。術士早已受到縣主的指使,故意說何惟芳與劉氏相剋,不可再留。而縣主與劉暢則是天作之合,能讓劉家飛黃騰達。劉申深信不疑,帶著劉夫人去找縣主,表示願意三書下聘讓劉暢迎娶縣主。至於何惟芳,劉申自有安排。劉暢再次被安排去休牡丹另娶他人,他對此並不滿意,但劉申卻毫不在意。縣主為了與劉暢情定一生,不擇手段。若日後劉暢發現這一切都是縣主的計劃,自己也被設計其中,不知會作何感想。
劉申為何惟芳安排了一個新的女僕伺候。何惟芳詢問丫鬟劉申和劉夫人正在做什麼,女僕沒有說實話。但何惟芳心知肚明,這夫妻倆肯定在清點家產,準備對她進行清算。劉暢以為何惟芳吃醋了,就決定去哄哄她,覺得這只是一時的鬧彡而已。
劉暢因醉酒而失控,闖入何惟芳的閨房,企圖用暴力手段佔有她,想讓何惟芳成為他的囊中之物,永遠無法離開劉家。面對劉暢的侵犯,何惟芳奮力反抗,但劉暢卻愈發囂張,對她施以暴力。何惟芳被推到一旁,撞翻了茶几,額頭受傷,鮮血直流。劉暢在短暫的瘋狂後,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想要扶起何惟芳,但她堅決不從。劉暢憤怒地威脅她,不會讓她離開劉家,然後狠狠地摔門離去。
劉暢離開後,何惟芳看著鏡中自己狼狽的模樣,淚水如泉湧般湧出。為了讓這場戲更加真實可信,她狠心地用剪刀在自己肩膀上刺了一刀,然後忍著劇痛去敲響了花鳥使蔣長揚的房門。
穿魚已經查明真相,原來清正社的老巢並不在洛陽,而是在長安。他們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在長安以外的地方進行暗殺活動,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罪行。穿魚將這消息告訴了蔣長揚。當何惟芳帶著滿身的傷痕出現在蔣長揚面前時,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肩膀上的傷是自己刺的。雖然這個計謀不錯,但手段卻稍顯粗糙,衣袖上的血跡也暴露了她的破綻。
何惟芳一言不發地奪過蔣長揚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捅向了自己的傷口。蔣長揚對她的勇氣和決心感到由衷的敬佩,決定幫助她擺脫劉家和劉暢的糾纏。
在官堂之上,雖然有百姓在外聲援何惟芳,但縣令和劉申卻想要私下了結此事,妄圖上演一出官官相護的鬧劇。何惟芳堅決反對這種不公不義的做法,但百姓無權無勢,輿論也無法為她提供有效的支持。縣令甚至顛倒黑白地指責何惟芳嫁入劉家一年無子嗣是失德之舉,企圖掩蓋劉暢對她的霸凌。
關鍵時刻,蔣長揚挺身而出為何惟芳發聲。縣令嚇得臉色蒼白,只好答應依照律法處置此事。然而,牡丹卻別無所求只想與劉暢和離併清算她在劉家的嫁妝。劉申又以流程繁瑣為由想要拖延時間,但牡丹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只等縣令蓋印。
劉申心知無法拿出那些已經被揮霍掉的嫁妝便以清點為由想要拖到下個月。蔣長揚詢問牡丹清算需要多久她回答三日。蔣長揚當機立斷決定三日後來官府簽字畫押換取官牒徹底了結和離之事。
次日蔣長揚離開洛陽。臨行前何惟芳送給他熱餅吃。由於劉家還未歸還她的嫁妝她只好先欠蔣長揚的錢帛。蔣長揚一走劉申就派人對何惟芳下毒手。她拼死抵抗躲到了水缸後面。
劉暢不想再重蹈覆轍便去劉申的書房偷和離書。卻無意中發現禦賜的紫犀丸還在這才明白父母一直在欺騙何惟芳。他又跑到偏僻小院裡去找何惟芳恰巧看見她躲在水缸後。劉申的隨從慌張地跑過來詢問何惟芳的去向他撒謊救了她一命並告訴她馬車在後門。
為了保命何惟芳連嫁妝和和離書都沒拿就匆匆逃走了但她卻抱走了一株珍貴的瓊田玉露。下人失手後劉申又心生一計派人到何家企圖阻止何家伸出援手。
何惟芳騎著快馬心急火燎地往家趕,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嫁前父親對她的種種慈愛,心中湧起一絲絲希望。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劉申的人竟然比她先一步抵達何家,顛倒黑白地指責她頂撞婆母、不敬夫君,還鬧到公堂之上要求和離,卻隻字不提劉家如何苛待她、擅自挪用她的嫁妝。何父不明真相,誤以為是牡丹任性妄為逃家夜奔,竟答應與劉家一同尋找她的下落。何惟芳深知自己已無法再回那個家,便趁夜深人靜之時留下一些錢帛作為告別,背著牡丹花騎馬來到懸崖邊。劉申派出去的人在斷崖邊找到了何惟芳的一支步搖,誤以為她已經墜崖而亡。劉暢卻堅信何惟芳沒有死,他推測是何父劉申逼死了她。
一直以來,劉暢都對父親言從計聽,無論是生活瑣事還是人生大事都遵循父親的意願。然而這一次,他決定不再當父親的傀儡和提線木偶,誓死也不娶縣主為妻。劉申勃然大怒對劉暢施以杖責,但劉暢咬緊牙關寧死不屈。劉太太心疼兒子哭著勸他娶縣主為妻。劉申氣得臉紅脖子粗倒在地上怒斥劉暢當年任性妄為惹怒寧王導致劉家被貶諦至洛陽。與縣主的這樁婚事是劉家東山再起的唯一機會。提及此事劉暢心中有所觸動,劉申當即安排人前往長安下聘。劉暢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沒有再言辭激烈地拒絕。
其實何惟芳並沒有墜崖身亡。懸崖邊的步搖是她故意留下的以迷惑追查之人讓她能夠順利逃脫劉家的追捕。她在山野間找到了一座百姓人家換上了粗布衣裳又花錢託人將她偷偷帶進了長安城。何惟芳的母親曾給她留下長安的一處房產名叫芳園,但她去叩門時卻得知這裡沒有高層小廝也不認她這個主人。為了能在長安立足何惟芳四處尋找店家打工,但很多店家都不敢招她這種沒有戶籍的黑戶。
一日何惟芳在一家酒肆看到一女子忙碌不已便主動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女子果斷拒絕了她但店主卻好心收留她在店裡幹活,並表示如果她願意把玉算盤抵押給他他就可以讓官府的人幫忙給她辦戶籍。何惟芳心生疑慮要求店主立下字據為證。五娘對何惟芳充滿了敵意故意撞她導致碗碟摔碎又污衊她手腳不乾淨偷錢。何惟芳據理力爭店主王擎最終選擇相信她。然而晚上何惟芳總覺得王擎夫婦在暗中規劃著什麼,但她還是決定先賺錢為重同時多留意王擎夫婦的動向。
另一邊蔣長揚成功地將潛身在長安的清正社老大楚大郎收入麾下,將大北的信交給他看。隔天又安排楚大郎在開元寺與大北見面,楚大郎最後同意加入蔣長揚的陣營。有了這群有誌之士的加入蔣長揚在西市便有了自己的耳目行事起來也方便了許多。然而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王擎承諾的戶籍之事卻遲遲沒有著落。他居然還想對何惟芳圖謀不軌說什麼可以休了五娘讓何惟芳當正房夫人日後這家產便是他們二人的。何惟芳堅決拒絕了他的無理要求,卻遭到王擎的暴打和恐嚇。迫於王擎的淫威和暴力手段何惟芳只好暫時妥協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