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不費吹灰之力從眾人脫困,只不過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尋找一個屋子,也好像在找什麼人。傅宗書也明白王小石此處來到目的,所以沒有讓手下保護蔡相,而是讓首先向保護他。元十三限早已等在此處,他告訴小石,這天下都是他們的,小石如何也逃不出去。回憶突然湧現腦海,這句話,正是殺母仇人說的話。小石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只願手刃仇人。兩人打架起來,外面的人誰也不敢輕易上前。見小石從屋中飛出來,隔岸觀火的傅宗書看熱鬧不嫌事大,出言激怒小石。石已經殺紅了眼,便忽的挑起一枚棋子,朝傅宗書飛去。只一瞬,那枚棋子便扎進傅宗書的額頭。
但小石終究寡不敵眾,被元十三限的箭擊中,只好撤離。城門口已緊緊關閉,刑部的人也統統圍了上來。小石繳械投降,甘願被逮捕。就在那些人面面相覷時,細雨樓的人趕到,將小石送出了城。白愁飛和蘇夢枕已經守在苦水鋪,只等小石前來匯合。蘇夢枕告訴白愁飛,接下來一段時間,自己可能不會掌管細雨樓,而希望白愁飛留下代替自己決斷樓裡的大小事務。蘇夢枕提醒白愁飛,坐在這個位置,不能任憑心意想殺就殺,因為到最後會把所有的朋友都殺成了敵人。不過,白愁飛和蘇夢枕不一樣,他這一生不需要朋友,有兄弟就夠了。
白愁飛也知道蘇夢枕心中在盤算些什麼,他想先送走小石,然後獨自攬下刺殺重臣的罪名。蘇夢枕被揭穿心事,可他已經下定決心。兄弟三人在此分別。這次白愁飛剛回來,小石便要離開。白愁飛拍打小石的肩膀,勸慰他道,他們兄弟三人終會重聚,到時候蘇夢枕的病也快好了,他們便又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聽溫柔嘮叨。離開前,小石還想跟蘇夢枕說什麼。蘇夢枕怎會不知小石心中牽掛,他向小石,自己定會好好照顧溫柔。一直到了天亮,小石忽然瞧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溫柔。
溫柔告訴小石,他此次前往洛陽,不可走官道,以後但凡是進鎮子買乾糧和水都得靠自己。小石忍不住笑出聲,隨後猛地將溫柔抱進懷中。夜裡,小石抱回一捆柴火,與溫柔相擁望著天空。天一亮,朝廷的人便將細雨樓圍得水洩不通。蘇夢枕已經做好打算,獨自抗下這份罪責。但白愁飛突然攔住他,並以細雨樓副樓主的身份罷免他。眾人明白白愁飛此番言語的目的,便一一站出來表示同意罷免蘇夢枕。隨後,白愁飛便以細雨樓主身分與朝廷之人見面。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來人竟是雷純。原來在這之前,蔡相已經將雷純收為義女。
雷純冷冷地告訴蘇夢枕,自己就是要他等在這裡,看著金風細雨樓一寸一寸地蠶食,看著他的好兄弟在牢裡一天一天地被折磨。方應看急急忙忙找到蔡相,希望他能將權利給自己。如今六分半堂已經交給雷純,而傅宗書已經死了,蔡相便將傅宗書的位置交給方應看。蔡相告訴雷純,自己對江湖不恨不愛,只想要流動的黃金。這次雷純去金風細雨樓只帶回一個白愁飛,蔡相不由得質問,這門生意值得嗎。雷純回道,細雨樓樹大根深,如果抓走蘇夢枕,細雨樓必定殊死一搏、血流遍地才肯收場,但蘇夢枕病得很重、大限將至。
白愁飛和蘇夢枕不一樣,他正值年少,今後會大展宏圖,也會成為江湖上的一位英雄。不過如今的白愁飛一直沒有遇到好的機會,心裡也會一直積怨,只不過白愁飛再累積一些經驗,今後方是一位重用之才。蔡相同意了雷純的建議,然後叫方應看出來與她見面。正是這個時候,雷純認為眼前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