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打造一部作者式的「孤品」

作者:迷魂冰 時間:2024-05-27 來源:網路

最近熱門的《天行健》非常受歡迎,許多觀眾不僅追了一集又一集,還對其情節和角色深感好奇。毫無疑問,《天行健》打造一部作者式的「孤品」已成為大家極為關心的話題。因此,為了讓廣大觀眾更全面地了解這部電視劇,小編整理了以下相關內容,供大家參考。

5月的劇集市場突然熱鬧了起來。月初有《新生》《我的阿勒泰》引發熱議,現在有《慶餘年2》刷屏社交平台。而在這之中,《天行健》另闢蹊徑。

《天行健》由白一駿編劇,樓健、衛立洲執導,講述了清末民初,面對著時代的疾速巨變,社會眾生的思考、抉擇、轉變和成長,以及共同的救國精神與理想。正如劇名的由來-《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這是一部很難界定類型的作品,武俠、傳奇、冒險、探案等元素在它身上都有體現。並且,它融合了兒女情長和家國情懷,令它既有戲劇豐富度也有人文厚度。

毒眸與《天行健》的聯合出品人、總監制、編劇白一駿以及導演之一的衛立洲聊了聊,請他們分享了創作時代群像的過程、方法和相關市場看法。

「天龍八部」式群像

對白一駿來說,創作《天行健》是個長達十餘年的念想。在他還就讀於中央戲劇學院時期,他就受到流行美劇的影響,對快節奏、強情節、高密度的敘事方法產生了興趣。

畢業的​​前幾年,隨著編劇胡軍版《天龍八部》,他開始想自己原創一部群像戲。再後來,白一駿偶然讀到尤鳳偉先生的短篇小說《石門夜話》,感嘆裡面土匪遊說良婦的語言藝術和關聯人物的心境變化,也想嘗試類似的戲劇表現手法。

就此,一個快節奏、多幫派且人物關係充滿反轉的群像戲逐漸在他的腦中形成。再考慮到時代背景的適配性,清末民初朝廷鷹犬和同盟會相互策反的場面浮現於前。這一幕也是後來劇中的重要情節。

故事框架搭好,白一駿在一個「芒種」日建立了節氣同名文件夾,空閒時,白一駿就在腦海裡構思人物以及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直到《三體》製作後期,內容才真正豐富起來,《天行健》的劇中情節亦從「芒種」開始。

在白一駿的理解中,人物是群像戲裡最關鍵、最複雜的部分,需要主次分明。白一駿遵循戲劇創作規律和真實的時代背景,確立了「男女主角團為主,各路配角為輔」的人物策略,將三位男主角的身份定位為侍衛、劍客和捕快,串聯廟堂、江湖和市井,以個體映射群體,築成了群像戲的「地基」。

儘管身份和所處階級不同,但是在歷史洪流的衝擊下,三個人均有共同的困境,這就形成了群像刻畫的統一性。

「我主要用的方法是反差,每個人的成長與其原本的世界觀彼此背離,就是他們各自所堅持的信仰其實不堪一擊,所有的行為和看到的事情相悖。」

綽號「門三刀」的侍衛伊爾根覺羅·穆青(秦俊傑飾)是先帝心腹,曾因效忠先帝、維護維新黨身陷囹圄12年,如今卻又因為稽查新勢力被釋放。而在稽查過程中,他愈發了解到國家的動盪局面,逐漸明晰了自己要走的路。

異族劍客卓不凡是江湖門派融天劍派的掌門人,有著傳統武俠掌門的能力、責任感和對武學的信仰,一心想要光耀門派。奈何生不逢時,火器的出現令他的武術難以施展抱負。

王家洛(龐瀚辰飾)是一名縣衙捕快,也稱「王地保」。他寒窗苦讀卻遭科舉被廢,成為捕快之後,依然保持著韌性,也有些軸,不懂變通也不能適應變化。

三個人因為文淵閣「淨壇密藏」寶圖遺失而有了交集,這同時喻示了全劇的基調:朝廷遭遇的危機勢必會牽動各階層的命運。

同時,《天行健》透過不同程度的著墨,渲染了女主角和配角的反差感。例如,烏蘭珊作為留學歸來的末代格格,見識過新思想和更多樣的世界,心懷國家不輸男兒,可是依然躲不開包辦婚姻;再比如,融天劍派弟子唐雨接受了同盟會的新思想,剛想闖一番事業,轉眼即被刺殺在山林裡。

這些角色的塑造同樣具有指涉性,如果說烏蘭珊的遭遇代表著女性被裹挾的覺醒,那麼唐雨的際遇映射了當時的社會思想,很多新思潮剛剛萌生,結果迅速被扼殺在搖籃裡。

「《天行健》不是一個純粹的奪寶故事,它講的是破守舊、去偽善,在幾千年封建王朝的統治下,打破陳舊非常困難。清末民初就是個悲劇的時代,在劇中故事發生後的數十年,國家都處於動盪的情況。所以也想藉這部劇去表達,小人物在時代洪流下的無力感。」白一駿說。

“時代公路片”

承載群像的人物弧光,需要足夠大的場景和情節容量。白一駿直言,《天行健》就像「公路片」。主角團順著富有懸疑色彩的尋寶主線,一路走過北京、天津、上海、山西、福建等地,足跡從北到南、從東到西,場景在情節推進和視覺效果上更符合語境和主題。

同時,為了進一步增強故事的戲劇性,白一駿及團隊在主線架構和埋藏支線上做了更多工作。

一方面,主線架構含有案中案,層層遞進,反轉不斷,並且與支線形成聯結,共同昇華主題。起初,大家站在各自立場,內部鬥爭不斷,後來面對日本人和歐洲人,所有人要扭成一股繩,同仇敵愾。

《天行健》打造一部作者式的「孤品」

另一方面,人物情感各有設計不同的困境,例如穆青和烏蘭珊相愛不能相守,卓不凡與霍芩困囿於禮教,王家洛與日本女間諜林安靜的糾纏糾葛,都是有血有肉有慾望的普通人。每個人各自的故事獨立,符合眾生相的立意與風格。

這樣的處理方式比較少見,尤其是近幾年的年代戲,故事脈絡大多為單一城市或三、四個城市,核心主角也多為一組人物關係。而《天行健》幾倍拓寬了相關維度,格局大也顯得有些“重”,和其他劇集比起來各有風格和優勢。

場景和人物豐富顯然對製作有很高的要求,白一駿表示,他和團隊查閱了大量資料,採用現實主義創作手法,想要盡可能在方方面面的細節處還原時代光景。

場景上,依照各地真實的特色建築,呈現出北京的庭院、天津和上海的洋房、山西的窯洞和福建的土樓。標誌性建築則復原了存世文物或參考了存世照片和書畫資料,例如京師大學堂的牌匾就是1:1復刻。

人物造型上,款式遵循時代風貌,輔以為角色的性格、身分和影像質感進行調整。男裝以旗人馬褂為主,女裝有西式洋裝、中式褂襉、學堂服等,展現女子多注外形,男子多注重身份的特徵。劇中融天劍派為邊遠地區的沒落江湖門派,為流民孤兒所組成。他們的服飾更有異域特色和破落感。

妝髮上同樣以真實和貼合角色為標準,烏蘭珊身穿滿族正裝時,會塗有特色的“花瓣唇”,官宦階層在辮子裡添加針織織物使之變得更粗,均按照歷史記載設計。融天劍派還有的派眾,劇組專門購買了偏黑色號的粉底,加深角色膚色,營造風吹日曬的感覺。

除了硬體上盡求還原,軟體上,《天行健》也下了一番功夫。為了展現當時的文化場景,主創設計了非物質文化遺產皮影戲的橋段,邀請專業人士採用傳統的技藝製作,同時也融入了古老的傳統劇種-提線木偶戲。

「我們真的請到了泉州木偶戲班的傳承人,在劇中呈現了非遺皮影戲、懸絲傀儡,真的非常精彩。」白一駿說。

用態度完成一部“孤品”

故事基本上已經落定,製作有序進行,接下來的實際拍攝是最關鍵的重頭戲。只有這個環節水準上乘,劇集的立意才能真正被觀眾接收和感知。

據衛立洲回憶,他是在2021年9月看到的《天行健》劇本,隨即就被裡面的人物和情節張力深深吸引。同年10月,主創就召開了前期會議,將專案開發提上日程。

而後在白一駿的帶領下,整個計畫團隊進行了四次劇本圍讀,衛立洲坦言,這是他參與過的最認真和細緻的圍讀過程。經過縝密的探討,兩位導演確定了《天行健》的影像風格,即嚴肅的史詩感和快節奏的衝擊感,一重一輕的反差感,和白一駿塑造人物的策略不謀而合。

為了呈現史詩感,在光影運用上,主創用了油畫效果,渲染圖像質感,這是劇集的美學特徵之一。以及在演員邀約上,李立群、劉佩琦、劉亞津等老戲骨的精彩表演,在人物的氣質與互動上,進一步夯實了史詩感。

為了突出衝擊感,兩個人在打戲上進行了特別處理。動作方面,根據角色身分設計動作,穆青身居朝廷,招式正統,類似軍體拳;卓不凡身處江湖,有些花哨;王家洛半路出家,招式雜亂;拍攝方面,劇集沒有使用以往武打戲慣用的慢動作,而是縮短時間讓動作盡可能乾脆俐落。

談到具體情節橋段的創作,衛立洲也表示,拍攝《天行健》像是一個學習歷史的過程,白一駿會和他們分享許多劇本細節的背景故事,協助導演找到想法。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道具,背後可能都有深層的意義。主創也特別開過交通出行討論會,鑑於劇中有很多趕路戲,主創系統研析了當時的火車、汽車、馬車等交通工具的速度,再根據車速設計光線。

另外,《天行健》的每集OP也運用了類似紀錄片一樣的黑白影像,詮釋當時的社會現狀。白一駿透露,主創共製作了大概7、8組OP,這些OP由10%的真實影像資料和90%按照紀錄片手法拍攝的新內容組成,力求最大化展示真實的歷史,區別於過往偏華麗浪漫的清宮戲語境。

時代、群像,其實就算拆開來,兩個字各自也是很大的主題,更何況加在一起,難度更高。從播出情況看,《天行健》完成得不錯,可是從投入產出比來看,《天行健》的製作可能有些「吃力不討好」。

「《天行健》是一部孤品,作為一個原創劇本,沒有IP的熱度基礎,題材也很冷門少見,不太容易很快產生話題度和市場粘性,我們原本預期就不高,如今能製作完成並順利播出,很感謝合作。」白一駿表示。

但「孤品」也有「孤品」的價值,市場需要這樣的嘗試。畢竟,有更多樣化的作品,市場的整體上限才會提高。

《天行健》製作精良,故事情節緊湊,畫面呈現精緻細膩,給我們大家帶來了優良的觀影享受,相信透過小編的詳細講解,大家都對《天行健》打造一部作者式的「孤品」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如果想了解更多相關內容,就關注台詞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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