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番外劇情介紹

作者:霸主 時間:2023-08-08 來源:網路

《蓮花樓》最近正在熱播,開播前,還沒有多少人關注這部劇,結果播出幾天后,熱度暴漲各大媒體軟體中都有關於這部劇的資訊內容,特別是《蓮花樓》番外介紹是最近觀眾們討論的最多的。

《蓮花樓》原作小說共有2個番外,分別是:《及時行樂》和《揚州慢》

《蓮花樓》番外劇情介紹

《蓮花樓》趣味小番外《及時行樂》

退潮,東海邊,細沙灘塗。

某青衣人剛跟李蓮花下了一盤棋,輸銀子一兩。方多病率公主隱衛二人,隱匿於暗處觀望。

隱衛阿甲:為什麼每次我們都要躲在這裡偷看?駙馬,我知道李蓮花將銀子藏在哪裡。

隱衛阿乙:閉嘴,我等護衛的是李公子的安全,不是銀子的安全。

隱衛阿甲:我看每次都是笛飛聲比較不安全,你看他又要掉坑裡去了。

隱衛阿乙:噓······我看今天是大潮水,你不要搗亂。方多病詭異地沉默中。

遠處。

李蓮花又贏銀子一兩,十分愉悅,慢吞吞站起來,往他藏錢的祭壇走去。他那藏錢的祭壇位於海灘某處,在細沙與灘塗之交、礁石之下。那台子本是個偌大的酒壇,十分沉重,裡面放了李蓮花的私房銀兩,在起潮落潮之間巍然不動,就是濕漉漉滴······李蓮花也不在意。

今日為本月最低潮,酒壇······不······礁石周圍的潮水退盡,只剩一壇泥。

李蓮花走到酒壇附近,開始在礁石周圍瞎摸,笛

飛聲皺著眉頭遠遠看著,眼見酒壇下的泥坑探出一雙鉗子,他袖袍微動。

「啪」的一聲,酒壇下的泥坑裡一隻螃蟹被無形指力掀翻出來,翻倒在砂礫之上,口吐白沫。李蓮花瞇眼一看,欣然道:「好大的螃蟹。」趕緊抖起衣袍將螃蟹包住。接著他自己不在乎滿手是泥,拿著銀子就要往酒壇裡塞去。酒壇口伸出兩條細細的觸手,笛飛聲皺著眉頭,袖袍再度一動。

那酒壇驀地一傾,嘩啦倒出來一大堆東西,一隻手掌大的章魚纏住一隻螃蟹,螃蟹鉗住章魚的一根觸鬚,正打得難解難分。另有兩三隻小魚在沙地上蹦躂,十分鮮活。李蓮花一鞋子踩住章魚和螃蟹,“哎呀!又有螃蟹!”他回過頭去,十分愉悅地邀請:“運氣大好,今夜宜喝酒吃蟹,只是螃蟹只有兩隻,略少了些。”

李蓮花回過頭去的地方既有似乎一動不曾動過的笛飛聲,又有隱匿暗處的方多病,也不知道他在邀請誰。只聽他繼續說,“我可以只吃半隻·····.”

隱衛阿甲:我就不相信笛飛聲會上當。

隱衛阿乙:笛飛聲會不會上當我不知道,駙馬是肯定上當的·······

「藏匿於暗處的」方多病已悄然退去,在礁石間拼命的找螃蟹——心裡怒火中燒—你娘的只吃

半隻!

世外梟雄笛飛聲也在詭異的沉默中,袖袍微動—啪的一聲,不遠處礁石縫裡,又一隻螃蟹口吐白沫。

李蓮花笑瞇瞇的用袖袍包螃蟹,連章魚也包得好好的。隱衛阿甲:我覺得今天的樂趣不是吃螃蟹。

隱衛阿乙:我也覺得相較起來,吃螃蟹並沒有什麼可樂的。人生苦短,還是應及時行樂。

隱衛阿甲:你猜駙馬能抓幾隻螃蟹?

隱衛阿乙:我賭笛飛聲抓的比較多。

《蓮花樓》番外《揚州慢》

揚州城山水如畫,有詩雲“煙火三月下揚州”,又雲“春風十里腸州路”,每到春分時節,便有許多人慕名而來,踏青訪友、尋花問柳,不一而足。

方多病便是在這個時候到的揚州。

他剛過十六,出門闖蕩江湖的時候家裡給了一馬車的衣裳被褥,暖炭手護,還配了小斯一名,名喚「旺福」。

旺福原本不叫旺福,他今年十二,在方家給方多病當書童的時候,根據方家僕役的命名規矩,被喚作蘭蓀。但出了家門之後,他家少爺自稱江湖人民,行事需按江湖規矩,一般江湖中人身邊的僮兒不是叫清風明月,就是叫旺福旺財。

於是少爺給他選了個名兒,叫作旺福。

少爺又稱江湖中人一切從簡,這一馬車的衣裳雜貨帶著實在累贅,不合江湖規矩,便把馬車送進了當舖,換了幾張薄薄的銀票揣在懷裡。

當方多病兩袖空空,腰懸一柄長劍從當舖裡走出來的時候,突然看見一棟比他的馬車還要大幾倍的木樓從他面前緩緩經過。

兩頭水牛並駕齊驅,緩慢地拖拉著一棟雕工精緻的小木樓,那小木樓下嵌有臨時木輪方便移動。一個灰衣人牽著一頭小灰驢,小灰驢背上馱滿了行李,正往西行。

方多病目瞪口呆—他以為他那裝滿了金銀細軟、綢緞衣裳、被褥暖爐等的馬車已經夠誇張了,這居然有個人出門連房子都帶上了?看這小灰驢背上的繡花包裹,那圓的十有八九是個水缸······嗯······那個小的·····難道是個夜壺?

灰衣人身材頎長,走得卻慢,還有那麼一點兒東張西望,不知該去哪裡的模樣。

方多病一腳伸出,擋在水牛牛蹄前面,饒有興致地伸出連鞘的長劍將灰衣人攔住:“給本公子站住!你是何人?”

灰衣人一直看著方多病伸出來的腳,直到方多病的劍鞘差點指到他的鼻子。

才用然地抬起頭來。只見此人相貌俊雅,年紀比十六歲的方多病大上一些:

“小······”

「啊!」方多病正等著灰衣人回話,驟然腳上一陣劇痛。那頭水牛並不理睬方少伸出來擋路的那隻腳,也看不懂他腳上鑲金嵌銀價值連城的鞋子,就這麼慢悠悠地一蹄子踩了下去。

······心!」灰衣人話音剛落,方多病已經抱著腿慘叫著倒地。「少爺!」旺福尖叫著撲了上去。

牽著小灰驢的灰衣人摸了摸口袋裡的碎銀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若干年後。

吉祥紋蓮花樓內的木桌上有一碟花生米、兩盅桂花酒。

「老子當年遇見你的時候,還是青春年少。」方多病一邊嚼花生,一邊蹺著腳,「你這廝為老不尊,居然縱牛傷人,害老子這腳背每逢雨天都要酸痛。

李蓮花不愛喝酒,方多病喝一杯,他就抿一小口,好在方多病也不嫌棄。

聽聞他提到舊事,李蓮花正色道:“非也,你少年時膽色過人。那牛重達千斤,你居然伸腿去攔。我一時驚詧,阻攔不及·····.”

方多病剝開一顆花生,咬牙切齒:「若非你害本少爺瘸了腿,離不了揚州,後來揚州城裡那場「靈山識珠'就識不到旺福身上,他奶奶的旺福就不用去當小神棍了。」

李蓮花喝酒喝得慢,花生卻吃得快極:「靈山大師坐化前留下真言,要尋一名轉世靈童,這等熱鬧自是非看不可,你就算瘸了腿,跑得倒也不慢。

所謂「靈山大師」不是老和尚,而是茅山派風水道第一百九十八代傳人,專司風水之術。茅山派雖然祖傳武術成就不高,江湖中人也多半不記得茅山掌門的名號,但萬萬不會忘記茅山派十分有錢。

茅山派分殭屍道、山水道和精怪道。

殭屍道專管抓殭屍,山水道專管看風水,精怪道專管抓妖怪。

聽說殭屍道和精怪道傳了一代便失傳了,只有風水道傳了一百九十八代。風水道在達官貴人之間十分有名,尤擅長觀望官運和財運,若是客人十分有錢,偶爾還可以傳授一點兒邀寵之術。不管客人要向誰邀寵,是清官貪官,還是公子世子,或是王爺侯爺,風水道的邀寵之術都可以滿足。

靈山大師更是此中高手。傳叫他家中金銀財寶之多堪比國庫,他指定的「轉世靈童「便是那萬貫家財的新主,這等好事,怎能不引得眾人瘋狂?王靈山在揚州城置辦了家產,列為風水道道場,在他坐化之後,肉身成不朽會像。於是才有了後來風水道在道場舉辦「靈山識珠」大會,為靈山大師尋找轉世靈童。

根據靈山大師留下的真言,是要找一名背後有梅花印記的柳姓女子,那女子於某年某月某日所誕的麟兒,就是他要找的轉世靈童。

那年方多病瘸著一條腿在「靈山識珠」大會上津津有味地看了七日,聽著江湖聽著讓明各路英雄豪傑將靈山大師的生平細細品析。先是議論靈山大師到底有多少真金白銀,再議論他一生未娶,可能有過多少女人,再議論這名柳姓女子究竟是哪家閨又是何等傾國傾城。

到了第八日,許許多多的「柳姓女子」攜帶「麟兒」出現在了「靈山識珠」大會上,有的自稱是在大明湖畔遇見了靈山大師,有的取出了定情信物,還有的連直撲靈牌就喊爹,哭訴女兒來遲了......

方多病第一次行走江湖便大開眼界,嘖嘖稱奇。跟著他看熱鬧的旺福突然扯了扯方多病的衣袖,小聲說:“少爺,我娘也姓柳。”

方多病道:“是了,你是柳姨的兒子嘛。”

柳姨是方家的謙衣婦之一,身材高大、力氣十足,方多病兒時最喜歡和她玩耍,蹬著她的肩頭爬上樹去。

「我娘背上也有梅花印記。」旺福說,「我也是差不多那時候出生的。」「啊?」方多病回過神來,「你娘可是有夫之婦,你別亂說。」

「可是我爸十幾年才回來過一次。」旺福委屈地道,「我娘常說,若不是生我那年我爹突然回來了一趟,她早就忘了自己還嫁過一回。」

“你爹叫啥名字?”方多病捏著旺福的小圓臉,“不會叫王靈山吧?”旺福小聲說:“不是,我爹姓樸,叫樸二黃。”

靈山大師坐化時已逾七旬,怎麼看也不像是方家謙衣婦失蹤多年的死鬼,更不像是能和身高七尺的柳姨生出一個旺福的好漢。方多病這日看完熱鬧,回客棧的時候向愁眉苦臉數藥費的李蓮花說起了這回事。

他只覺得這位靈山大師的遺言過於草率。想那柳姓本是大姓,姓柳的女子天下何其多,生有麟兒的至少也有十之二三。再者,那梅花印記又未曾說明到底是何模

然而李蓮花聽說此事,卻極認真地提醒方多病,既然不知,不妨去找王靈山會記得的。」

方多病恍然大悟。的確,那「轉世靈童」若真是對王靈山重要之人,他活者的時候怎麼不多加照顧?如果王靈山或的時候都不肯多加照顧,又怎會在死後將產奉送?

「既然你發現了王靈山的木雕,表示他的屍體必然有鬼。」李蓮花喝酒的時候「如果他的屍體有鬼,他多半就是死於非命;他如果是死於非命,那麼「轉世靈童'就必然和兇手有關。」

他笑咪瞇地看著方多病。

方多病的腦子轉了幾圈才想明白:「你是說「轉世靈童'不是王靈山自己故的屁,而是兇手為了謀取他的家產舖的路?」

「如果有人殺了王靈山,只是為了行竊搶錢,能帶得走多少呢?」李蓮花感慨道,「聽聞王靈山富可敵國,他沒有老婆,年紀又那麼老,突然冒出私生子也太勉強了,所以便生出「轉世靈童',意義與私生子相彷彿。」

「想出「轉世靈童'這妙計的人一定是王靈山身邊信任的人,是以他開口說話,風水道都相信是王靈山的遺言。方多病說,「所以兇手就在王靈山最親近的人中間,他的大弟子王守慶、二弟子何烏有和老姘頭楊芙蓉都是與他親近的人,還有在風水道伺候他的婢子春花,管家的老僕樸二黃,都長年與王靈山形影不離。」

「但只有『轉世靈童'能合情合理地謀得王靈山的全部家產。」李蓮花微笑,「所以誰和「轉世靈童'有關,誰就是兇手。所以·····」他慢條斯理地喝著涼茶,「熱鬧還長,你的腿又瘸,我讓你在茶館看戲,不過十日就知兇手是誰,你當時卻不信。

方多病「呸」了一聲:「我怎知那兇手如此著急,居然等不得老子醒悟,就急急忙忙地留了新的線索,只差昭告天下,那「轉世靈童'乃是我方家的旺福。」

李蓮花連連搖頭:「這等大事,豈能不急?我若是樸二黃,在王靈山家裡當了幾十年奴才,幫王靈山數了幾十年的銀子,卻眼見一兩也落不進自己的口袋,豈能不急? 王靈山老了,他毒殺了王靈山,偽造了“真言”,就眼巴巴地等著他兒子來得這家業。蟬,黃雀在後,樸二黃做下這等事,王守慶和何烏有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怎能確定楊芙蓉不知道?忙。·····”

「結果有人悄悄地告了官,引來了「捕花二青天」。」方多病想起當年,忍不住嘆氣,「當著我家旺福的面,抓走了大半風水道弟子,小旺福這「轉世靈童'當得再憋屈沒有了。」

李蓮花的茶已經喝完,他意猶未盡地翻過杯子,瞧瞧還有沒有多出一滴來。

「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你家的小旺福,早已是茅山派掌門王蘭蓀,風水道第一百九十九代傳人。聽說如今請他登門一望風水,需得百兩白銀起價,一斛珍珠鋪路。

酒淺氤氳眼,夜深風雨燈,一斛珍珠少,大夢不知杳。又是若干年後。

東海邊的小漁村。

方多病暴跳如雷,拿著一根竹竿在村後的竹林里四處亂竄,驚起落葉蕭蕭、蟲蛇逃匿,卻仍到處找不見李蓮花的蹤影。

“死蓮花?!快給我出來!”

「方二、王三!」方多病大聲呼叫被安排來保護李蓮花的影衛,「快給我出來!死蓮花人呢?今天是跟著姓肖的走了,還是又被姓笛的拐了?

二位影衛應聲出現,恭敬地跪地行禮:“參見駙馬。”

“李蓮花人呢?”方多病問,“我讓你們跟著他,現在人都丟了,你們還在這裡?”

方二沉穩地道:“有一位姓王的道長正和李門主在竹林中散步。”

“什麼姓王的道長?”方多病越發怒不可遏,“他還新認識了姓王的道長?哪裡來的妖道?”

王三恭敬地道:“是一位銀磚鋪地、珍珠開路的年輕道長,他說他姓王,叫蘭蓀,是驛馬您的熟人。”

方多病一怔:“啊?”

「王道長說他擅長捉鬼開光,能驅邪避難。如李門主這陰邪入腦的症狀,只需一服符水即可痊癒,只看駙馬您付不付得起銀子···...”

方多病又是一愣,勃然大怒:「王旺福!」問。

方多病嚇了一跳,靈山大師已經坐化了啊!

李蓮花道:“他的肉身金像還供在風水道道場。”

當時的方多病年少無知,聞言怦然心動,於是在夜黑風高之時翻牆而入,摸進了風水道的道場。

王靈山的屍身······呃······刷了金漆的肉身金像就放在靈堂正中。

茅山派的人武功果然不高,方多病瘸了一條腿,一路潛入居然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靈堂四周有不少風水道的弟子看守,然而打盹的打盹,賭錢的賭錢,一個已經死了的師父並不能引起他們多大的重視。

王靈山的肉身瘦小乾癟,留著山羊鬍鬚,屍身上塗了一層厚厚的金漆,實在看不清是什麼模樣。說也奇怪,在這揚州三四月份的天氣裡,他的屍身卻是不腐不壞,也無蟲蟻啃咬的痕跡。方多病年少大膽,趁左右無人注意,伸手在王靈山身上一通亂摸,不小心一推,「咕咚」一聲,王靈山的屍身往前翻倒,那顆五官模糊不清的頭居然掉了下來。

方多病嚇得差點魂飛天外,足足過了十息才看清楚,塑在這具「肉身金像」裡的居然不是人!

它是一尊木刻人像。

「誰?」靈堂外有人吆喝,人像翻倒的聲音驚動了靈堂的守衛。方多病立刻遠遁,逃之夭夭。

太奇怪了—傳聞中靈山大師坐化成肉身金像,留下真言要尋轉世靈童。可肉身金像是假的,那是一尊木雕。

那麼靈山大師呢?

「話說老子當年只發現了王靈山的木雕,你又如何猜出王靈山是被人所害的?”

吉祥紋蓮花樓裡,方多病吃完了花生,很遺憾地舔了舔嘴唇,對面的李蓮花便摸了包瓜子出來。

「但凡與金銀珠寶相關的事,萬萬沒有拱手送人這麼輕易了結的道理。」李蓮花道,「王靈山的金銀珠寶拱手送給了「轉世靈童',對他自己、對風水道都沒有半點好處,唯一有好處的只有「轉世靈童'。」他微微一頓,又道,「即使」轉世靈童'是王靈山的什麼人,既然他活著的時候沒有半點分錢的意思,死時多半也不青翠的竹林深處。

一道銀磚鋪就、珍珠鑲嵌的小徑蜿蜒入內,不知通往何處。

一身銀袍的王蘭蓀仙風道骨,懷抱拂塵,徐徐而行。

與他並肩而行的李蓮花極認真地問:“你…………從來沒有滑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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