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墨雨雲間》播出以來,它在各大社交平台上都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討論。無論是在抖音、微博或B站等其他社群平台上,都有人分享有關該劇的影片、劇情內容和各種觀後感。今天小編就以電視劇《墨雨雲間》姜家大娘子是誰為主和觀眾們一起聊聊。
電視劇《墨雨雲間》姜家老闆(大小姐):胡姨娘的孩子,被季淑然害死了。
薑梨笑道:「我聽說,母親剛生下我的時候,胡姨娘還常常抱我呢。這麼多年過去了,許多事情我記不大清了,看見胡姨娘覺得陌生了許多,但又覺得,其實是很親切的。」
這當然是薑梨胡誅的,她並非真正的薑二小姐。但即便是真的薑二小姐,也決記不得這些事情了,畢竟當時的薑梨實在太年幼。
但這句話卻像是勾起了胡姨娘久遠的回憶,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遠,慢慢地道:“是啊,當年……”
她沒有再說下去。
薑梨道:“當年,大姊姊從假山上摔下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屋子裡的人都呆住了。
白雪和桐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雖然胡姨娘眼下看著是個好人,但當著一個母親的面說起過去的傷痛,萬一胡姨娘一個崩潰,又犯了癔症,這可怎麼是好?
胡姨娘的丫鬟卻像是得了什麼可怕的消息,微微顫抖著身子。
胡姨娘的目光看向薑梨,像是有什麼東西飛快地閃過,她問:“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問問,當年大姐姐的死,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比如,她是被人害了呢?”
她說話大膽而不避諱,一個重擊接一個重擊,丫鬟們都不知該用什麼表情才合適。但姜梨神情平靜,彷彿問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但胡姨娘平靜的神色被打破了。
她說:「二小姐,慎言,有的話,這府裡是不能說的。」
「所以姨娘你才要裝作癔症,假意不知其中隱情,裝聾作啞,才能僥倖活著。卻日日受著錘心之苦,在女兒的死中走不出來。」她掃了一眼屋裡桌上的東西。
姜家大小姐是早夭,不得入姜家祠堂。胡姨娘就把薑大小姐的牌位擺到屋裡來了,日日供奉,屋裡也是長年殘留著香燭的氣味。桌上還有一些小孩的玩意兒,撥浪鼓什麼的,可見胡姨娘到現在,心裡還放不下。
這麼多年了,她應該放下了,如此耿耿於懷,放不下,心裡難過,無法釋懷,是不是因為,自己女兒的死有內情,實在冤屈。她不甘心,又沒辦法,只能這樣包含著憤懣和仇恨,隱忍地活著。
但一刻也不敢忘。
姜梨瞧著她,溫和地開口:「胡姨娘,倘若大姊姊還在世的話,今年也該出嫁了。她比我大一些,應當生得很美。」
胡姨娘微微閉了閉眼,薑梨瞧見她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緊,復又鬆開。她看向薑梨,說:「二小姐,妾身什麼都不知道。」
姜梨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說:「是麼?那真可惜。她站起身,狀若無意地拍了拍衣裳,道:「我以為,倘若這其中真有什麼隱情,或許我還能幫上一些忙。倒不是我要幫胡姨娘,我只是為大姊姊可惜罷了。」
胡姨娘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姜梨招呼桐兒和白雪往外走去,邊走邊道:「今日我還有事,便不再這裡久呆了。胡姨娘這裡沒有炭火,實在太冷了些,倘若姨娘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大可以來芳菲苑找我。芳菲苑有足夠的炭火,也不冷,我想姨娘應當多來芳菲苑坐坐,畢竟……曾經我娘與您,也是很好的。」
說完這句話,她不再回頭,徑自跨出了門去。
胡姨娘沒有看她了,只是專注地看著自己杯裡的茶。那茶葉是粗糙劣質的茶,還是丫鬟小心地存放起來,只等著有客人的時候拿出來喝,只是這院子常年沒有客人。茶水放久了,屋子裡又潮濕,已經變味了。
女僕說:“姨娘…”
胡姨娘輕輕嘆了口氣,她說:「二小姐長大了。」
丫鬟沒有說話。
「我的女兒如果還在……」她喃喃道:「也該長大了。」
「姨娘,現在該怎麼辦呢?」女僕小聲問:「二小姐找上門來,難免會被夫人發現。」
「二小姐和夫人之間,必然不死不休。胡姨娘平靜地垂下眼眸,說:「現在就是時候了。」
走出胡姨娘的院子,白雪和桐兒似乎這才回過神。
「沒料到,胡姨娘看起來好端端的,並沒有什麼癔症。桐兒說:「奴婢起初聽府裡的人說,胡姨娘什麼人都不認識了,今日一見,分明清楚地很。」
「奴婢也覺得奇怪,」白雪插嘴:「胡姨娘和奴婢心裡想的全然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薑梨笑問。
「倒也說不上來,總覺得別人嘴裡說的胡姨娘和這個胡姨娘不是一個。」白雪見四下無人,又靠近姜梨悄聲問道:「姑娘起先說,大小姐的死另有隱情,是什麼意思?大小姐該不會是被人害了吧?」
桐兒也緊張兮兮地看向薑梨。
高門大戶裡這些事情她們也曾聽過,只是姜家相對來說,人口算是比較簡單。這種事情,大家一時半齡也從未想過。只是剛才薑梨和胡姨娘說話的時候,其中透露的意思,現在回想起來,卻是令人毛骨悚然。
「還不確定呢,別胡說。薑梨說:「此事別讓其他人知道了,剩下的,咱們再看看吧。」
白雪和桐兒連忙噤聲。
姜梨心中卻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胡姨娘既然沒有否認,那就是姜大小姐的死的確不是意外。而胡姨娘的提醒,似乎也證明了,她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為顧忌著什麼人。
姜家三房是廬子暫且不提,姜家二房也沒必要對付一個大房的妾室,唯有大房……姜大小姐是在季淑然進門之後才出事的。以如今姜梨對季淑然的了解,季淑然做出什麼事情她都不意外。
不過如果季淑然真的跟姜大小姐的死因有關,那姜梨就要對這位胡姨娘刮目相看了。能忍下生死血仇,卻又不是依附於季淑然而是過得落魄,這絕不是苟延殘喘,而是在等待機會。一旦有了機會,她就會出來復仇,就像自己一樣。
如今,只要打聽清楚就行了。
「二小姐是個明白人。」季氏垂下頭,慢慢說:「月兒從假山上掉下來,的確不是意外。」
「月兒」是姜大小姐的乳名,其實無論是姜大小姐的乳名還是大名,整個姜家,似乎都無人記得起了。這只是個廬女,當初若非葉珍珍心軟,本來就不該存在於世。因此月兒最後的死,大家也認為都是命,本來就沒有出生的命格,掙扎到最後,也掙不開命。
但究竟是命還是陰謀,卻沒有人繼續在意,除了她的生母。
“您慢慢說。」
「我生下月兒後,夫人後來也有了二小姐。夫人待月兒很好,有什麼好東西,都分給月兒一份。雖然月兒是庶女,其實與二小姐的待遇,差得不多。妾身當年很慶幸,能遇到夫人這樣的好人,只願月兒平平安安長大,嫁給一戶老實的人家,平淡過日子,也很好了。」
「只是沒料到夫人去得那般早,後來季氏進門了。她看向薑梨,自嘲地笑笑:「雖然季氏表面上看起來,也極是溫婉大方,對月兒也很好。但女人麼,總有一種直覺,她看月兒的眼神,總是有種妨礙。」
「我想讓月兒遠離她,不要靠近她,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她們把月兒當做是陪著姜幼瑤玩耍的玩伴,但尋常人,怎麼會這樣待自己的玩伴,那一日……”
那一日,姜家大小姐在府里和姜幼瑤玩兒,姜幼瑤才將將兩歲,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姜家大小姐不知道做了什麼,總歸是碰著姜幼瑤哪裡了,季淑然大怒,順勢踢了姜月兒一腳。姜家大小姐才四歲,那一踢,卻是沒有留情,直將姜月兒踢得仰倒,後腦磕著了門檻上,人當場就沒了。
季淑然只是慌亂了一刻,就立刻做出了決定,只讓下人帶著姜月兒去假山上,做出姜月兒從假山上不慎跌倒下去,這才丟了性命。
「他們也不想想,月兒才四歲,如何爬得上那樣的假山。「胡姨娘雖然竭力想要平靜地說出過去,身子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她蜷縮起手指,胡亂地抓了一下,彷彿要抓住自己那已經消失的女兒,她道:「我的月兒,就死在了季淑然的手上。」
「你如何知道的?」薑梨問。
「我的丫鬟,她叫抱琴。她抬首,示意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丫鬟,她說:「她的孿生姐姐,叫司棋,那一日,就是跟在月兒身邊。她在外面,剛好瞧了季氏吩咐旁人做樣子的事情,立刻趁人不注意,跑回了院子,告訴了我。」
「那個丫鬟呢?」薑梨問。
「死了。胡姨娘垂首,「那一日院子裡的人,全都做了替罪羔羊。司棋以保護小姐不利,被活活打死。我沒能救得了她。」
「你知道此事,為何不告訴父親呢?」姜梨問。
「二小姐,妳以為,我沒有告訴老爺麼?」胡姨娘詔說:「只是我的話,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都說我是因為失去月兒得了癔症發瘋,詆毀誣陷季氏,甚至還想將我送去廟裡,若非老夫人惦念主僕之情為我說話,我怕是早就在去往哪個廟的中途,就得了意外,死於非命了。」
姜梨沉默,過了一會兒,她說:“你說的話,府裡沒有一個人相信麼?”
「如何相信?」胡姨娘說:「她是季家的小姐,如今的正房夫人,溫柔大方,賢良淑德,沒有人會相信她會對一個並不妨礙她的廬出小姐動手。或許吧,也許有人察覺到其中不自然,但是當時季家正是蒸蒸日上,有誰會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去得罪季家這門姻親,二小姐,你也身在姜家,人情利益,你當看得比我清楚。他們也有親情,只是這點親情,也要講究利弊。在利益面前,很脆弱的。」
她說得似哭似笑,但姜梨似乎能透過這年華不再的婦人臉上,瞧見她滿腔的憤懣和悲傷。
胡姨娘平靜了一會兒,才輕聲道:「這府裡,有一個人應當會相信我,就是夫人。可惜她已經死了。這可能就是我的報應吧。」
「什麼意思?」薑梨敏感地察覺到她話裡其他的意思。
「二小姐,這件事情,埋在我心裡也有多年了。胡姨娘慘笑道:「這府裡,人人都避我如瘟疫,我也沒能把這秘密說給旁人聽。但如今你來了,我想,你應當也要知道這件事才對。其實夫人的死,當初並非偶然。」
薑梨一聽,彷彿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本就冷的天氣裡,更是寒冷徹骨,她的笑容消失殆盡,只問:「胡姨娘,你可要說清楚。」
胡姨娘像是沒看見薑梨臉色的變化,自顧自地道:「當初,季氏剛進門,一開始,我以為只要表現得溫柔順帖,季氏就會饒過我們母女,不去找我們母女的麻煩。那時候,我常常去討好季氏,給季氏送我做的吃食,刺繡之類。有一日,我聽到季氏與她的嬤嬤說話,說的卻是當初給夫人瞧病的大夫,如今又回到了燕京城,得找人滅口才是。」
「你說什麼?」姜梨皺眉,「我娘當初不是因為生我,身子虛弱才過世的?」聽聞原來的薑二小姐正是因為此事,才十分自責。若非拼命生下自己,葉珍珍也不必走這麼早。
「身子虛弱,慢慢調養就是。胡姨娘說:「但夫人那半年,身子卻是每況愈下。當時我們也沒多想,那一日,我卻突然覺出些不對來。夫人死後,夫人的幾個貼身丫鬟,也都因為各種原因,要嘛要回家照顧病重母親離開姜府,要嘛就是出府嫁人,半年間,再也沒有任何音訊。便是二小姐你身邊的這些丫鬟,夫人留給你的,也沒有什麼了。」
「現在想來,未必不是季氏買通了這些丫鬟和瞧病的大夫,在夫人的藥膳裡做手腳,讓夫人出事。」
薑梨搖頭:「但這沒有必要。我父親是在我娘過世後才相中季氏的。季氏那時候,還待字閨中,整個燕京城,按季家的門楣,雖然找不到姜家這般高門,但普通官家的少爺,還是綽綽有餘。不必在這裡,給人當個續弦。」
「這也是妾身不理解的。「胡姨娘的面上,也泛出些困惑,「要說季氏之前就青睞老爺,才用了這般狠毒手段,卻也說不過去。季氏和老爺之前,並沒有見過面。」
薑梨不說話了。
「知道了此事後,妾身不敢聲張,只怕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胡姨娘說:「便想,只要能護得月兒長大,這些事,就當不知道,爛在肚子裡才好,沒想到……」她苦笑一聲:「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夫人平日待我這般好,我不能為她訴冤,所以我活該我失去月兒。這是我的咎由自取。」
姜梨看著她,她知道胡姨娘傷心,但她沒辦法再繼續同情胡姨娘了。倘若當初胡姨娘將這些事情透露出一點點,真正的薑二小姐對季氏起了提防之心,也不會釀成最後的悲劇。雖然眼下眾人看來,她這位姜二小姐除了過去的名聲不好,一切都有,但只有姜梨知道,真正的薑二小姐,世上已經沒了。
葉珍珍想要保護的女兒,並沒有在薑家活下來。
「二小姐,我知道你怨我,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是,我的罪,自然有我自己背,但季氏身上背了兩條人命,還能過得如魚得水,我不甘心。」這一回,她連「妾身」也不稱了。她說:「我忍了這麼多年,想過怎麼和她同歸於盡,但我連她的身都近不了。我沒有銀子,支使不動下人,說句難聽的,就是想給她下毒,都沒錢買砒霜。我又覺得,這樣讓季氏死了,實在太便宜她了。便是我殺了她,旁人只會說,我惡毒狠辣,殺了當家主母,所以我活該我的月兒活不長。但季氏呢?還是一個賢良的名聲,死了也死得光明,那不是我想要的。」
薑梨看著她,說:“你與我說這些,又想說什麼呢?”
「二小姐,我知道你帶著桐鄉百姓上長安門鳴冤鼓,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你能替他洗盡冤屈。且不說月兒,夫人是妳的娘親,妳一定有辦法,為夫人的死證明清白,不是麼?」
“那麼你呢?”薑梨問:“胡姨娘,你能做什麼?”
「我能……付出一切。「那死水一般的婦人,眼裡漸漸迸發出復仇的火焰,像是被獵人帶走幼崽的母獅,閃耀著同歸於盡的瘋狂。她說:「包括我的命。」
她突然站起身,面對著薑梨,跪了下來。
「妾身,求二小姐。」
姜梨看著她,不知為何,想到了當初沈府裡,被軟禁起來的,走投無路的自己。
連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她說:「胡姨娘,起來吧,我答應你,不是為你。而是,季氏必須死。」
她應該付出代價。
姜梨分明就是被那死去的薑大小姐鬼上身了,要說姜梨也真是倒霉,這種撞鬼的事也能遇到。不過……害死?什麼害死?姜大小姐當年不是自己不慎從假山上摔了下來?
「月兒,誰害的你?」姜元柏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母親害我。「女孩的聲音仍舊稚嫩,卻帶了幾分憤恨,她說:「母親害月兒,害死月兒,還裝作月兒摔死。她說:「母親害我!」
「你胡說!」姜幼瑤早已嚇得驚慌失措,卻忍不住回道:「這分明是邪祟迷惑人心的手段!道長,還不快將這邪祟剷除!”
「衝虛道長,你還愣著做什麼?」季淑然語無倫次地道:「快驅邪,把她弄走啊!」不知不覺從,從早知道這是一場戲,不過是裝作看戲的季淑然,也竟然真的害怕起來。
沖虛道長硬著頭皮拿著桃木劍,那小道童早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他本來就是假的高人,如何會斬妖除魔。今日本來是作假,誰知道真的招來邪祟,這才讓衝虛道長叫苦不迭。他拿著桃木劍,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近前,只道:「這邪物,實在太厲害了,貧道……貧道未必能收服得了。」
「可是她在這裡妖言惑眾!」季淑然忍不住尖叫!她的掌心裡滿是濕漉漉的汗水,她害怕了,當年的事絕不可能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知道了,才用這種辦法害她!
那女童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一個妙齡女子的聲音,比起姜月兒的稚嫩來,要顯得年長許多,她道:「夫人好狠的心。當年讓大小姐陪三小姐玩兒,不過因為三小姐哭了一聲,便遷怒與大小姐,狠踢了大小姐一腳。大小姐頭磕在門檻上沒了,卻還要人裝成不慎跌落假山……司棋想要趕回同老爺禀告,卻被你們殺人滅口!」
「司棋……」站在胡姨娘身邊的一個女僕突然愣愣地道:「這是司棋的聲音……」
其實過了這麼多年,誰會記得一個女僕和一個死去的小姐究竟是什麼聲音?能認出來的更是寥寥無幾。但胡姨娘和抱琴都是最接近薑月兒和司棋的人,因此她們說是,就沒有人懷疑不是。
姜元柏轉頭看向季淑然。
“不是,”季淑然搖頭,眼淚一下子落下來,她拉著姜元柏的衣角,“老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姜幼瑤也哭道:“爹,您寧願相信一個邪祟的鬼話,也不肯相信娘親嗎?”
「這可說不準。」盧氏聽見了季淑然倒霉,也顧不上害怕了,當然要落井下石,她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是已經死了的人。這世上,人心比鬼可怕多了,那表面上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誰知道包含了什麼歹毒心腸?」
姜老夫人卻是神情巨變。對她來說,讓姜家繁榮,子嗣成長是她的責任。因此當年姜梨將季淑然推倒小產,害季淑然失去兒子,才讓姜老夫人格外震怒。在姜家,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季淑然的有些行為,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些人在府邸之中殘害姜家子嗣!
季淑然瞧瞧姜元柏和姜老夫人冷漠的眼神,一顆心不斷往下沉。她心中害怕極了,卻不知是害怕前來索命的厲鬼,還是害怕接下來如何面對姜老夫人和姜元柏的處置。
她只有拼命搖著頭,道:“不是的,這是邪祟的胡話,怎麼能相信?老爺,平白無故的,妾身為何要害大姑娘?”
就在這時,只見薑梨又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兩步。她往前走的時候,姜府的下人們全都側身避得遠遠的,畢竟姜梨形狀如厲鬼,眼下又被鬼上身,實在可怕極了。薑梨往前走,她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從她的腳底生出一些黑色的煙霧來,這便令她看起來也像沒有踩到實處似的。
薑梨走到了花園裡的槐樹下,蹲下來開始挖掘。埋著的東西很淺,很快就被她挖了出來。
“天啊。胡姨娘摀住嘴,淚如雨下,“這些……這些是月兒的東西……”
薑月兒的東西,當初早在薑月兒出事後隨著下葬的棺材一起深埋於地了。當時害怕姜元柏觸景生情,府裡並沒有留薑月兒的東西。是以這麼多年,她才像是個陌生人一般,沒有在姜家留下一點痕跡。
然而薑梨挖掘出來的撥浪鼓、布老虎一類,卻都是薑月兒曾經玩過的東西,甚至還有一件襁褓。胡姨娘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只說:「月兒,月兒……」聲聲淒厲。
這詭異可怕的一瞬間,唯有這女人沒有害怕的情緒,只有悲傷,於是黑沉沉的院子裡,也染上一絲淒厲的色彩。她的哭聲極大,聞著落淚。
沒有人會相信,胡姨娘是假的。
季淑然見此情景,越發後怕,她跪下身去,攥著姜元柏的衣角,道:「老爺,這邪祟果然厲害,善與蠱惑人心,您沒看見,沖虛道長都已經制服不了她了嗎? 老爺……老爺,您不能相信他說的話,道長,你還在幹什麼!
沖虛道長一個激靈,看向薑梨,手中的捆妖繩怎麼也不敢使出來。心中叫苦不迭,這姜家是怎麼回事,本來只是做一場戲而已,怎麼麗嬪卻沒事先告訴他,這府裡還真的有鬼?
這下可怎麼辦?
緊接著,季淑然又看見,姜梨抬起頭。
她的五官越發清秀,但因著鮮血,就越發得猙獰,陰慘慘看著季淑然,突然怪笑起來。笑罷,她又低下頭去。
「月如,你好狠的心哪!」
這句話,卻是讓季淑然呆住了,也讓院子裡的所有人呆住了。
這聲音,分明是個男子!
姜元柏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看是否是從薑梨嘴裡說出來的話,但他往前走了兩步後,又頓住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心中到底是忌憚。
「月如……月如,我死的這些年,你有沒有想我?」他的語氣溫柔得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像是從深遠的地獄裡傳來。
「月如是誰?」姜景睿問。
姜元柏冷冷地看向季淑然,季淑然已然呆呆地看著薑梨。如果說之前姜月兒和司棋的聲音還讓季淑然懷疑,這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出來的時候,季淑然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
「月如」是季淑然的小字。
能喚她小字的,除了父母親人以外,只有她的夫君。而這個聲音不是姜元柏的,事實上,這個聲音很像一個人。
已經死去的柳文才。
「月如,表哥當年來燕京城找你,說好了雙宿雙飛,您嘴上答應了,轉身就讓人把我害死在客棧。一日夫妻百日恩,月如,你好狠的心哪!」
一石激起千層浪!
盧氏瞪大眼睛,她雖然喜歡看季淑然的熱鬧,曉得季淑然不是什麼善茬,但也沒料到季淑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給姜元柏戴了綠帽。
「說好的非君不嫁,你卻嫁給了姜元柏……還為他生兒育女,月如,你背叛了我!」
季淑然往後退了一步,她搖頭:“沒有,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柳文才,你的表哥,你的情郎,你親手殺死的人,你孩子的父親呀!」那聲音桀桀笑著道。
「父親?」姜老夫人摀著胸口,像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一直呆愣著的薑幼瑤手一鬆,愣愣地看著季淑然,目光滿是懷疑。
季淑然像是被姜幼瑤的目光刺痛了,道:「幼瑤!」就要去拉姜幼瑤的手,姜幼瑤避開了,躲閃著她的目光。
她害怕自己是私通子,如果那樣,她就不是姜家的嫡出小姐了。
姜元柏卻是看向了姜丙吉。
「不是的,」季淑然心頭一痛,「老爺,丙吉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要聽他妖言惑眾。」
「呵呵呵呵,」那奇怪的男人聲音也響了起來,他說:「月如,你可還記得,我們的骨肉,是被你親手殺死的。你懷疑薑梨撞見了你與我幽會,激怒薑梨,自己從階梯上滾了下來。你把薑梨送走了,也除去私通子,你高枕無憂,一石二鳥,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那可是你的親骨肉,月如!”
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朝薑梨看來。
當年姜梨背著殺母弒弟的名聲,被送往青城山,怎麼,居然是季淑然一早就設計好的。季淑然害怕被發現她腹中的孽種,為了剷除證據,便做局如此?這樣一來,薑梨當年根本就沒有做錯,卻被白白送到了青城山,不聞不問待了八年!
姜元柏後退兩步,小廝扶著他才讓他站穩,他面沉如水,一時間,竟不知作何表情。只覺得院子裡的每個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
“不是的,”季淑然掙扎了兩下,道:“不是…”
「月如,你敢以你的一雙兒女名義起誓,沒有做這些事,否則你的一雙兒女,三日內暴斃身亡,死後下地獄永不超生!”
這誓言可謂毒辣,倘若沒有今日這一出,季淑然未必不敢下。但關於兒女的誓言,本就不敢隨意,更何況眼睜睜地看見了世上是有鬼神的,她如何敢拿姜幼瑤和姜丙吉冒這個險?
季淑然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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