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劇《BLANK The Series》原小說介紹

作者:迷魂雪 時間:2024-03-13 來源:網路

目前,正在熱門的《愛填滿空白》無論從演員的顏值還是演技以及劇情等方面都已經吸引了許多觀眾的注意。其中,針對泰劇《愛填滿空白》原著小說介紹的討論也是一直不斷,現在,我們就來看看這個觀眾最關心的話題。

泰劇《愛填滿空白》原著小說叫做:《Blank》(作家:小魚Chaoplanoy/เจ้าปลาน้อย)

泰劇《BLANK The Series》原小說介紹

故事講述Nueng(Faye飾)是一名在祖母的壓力和教養下長大的女子,她從不被允許做自己,也不曾遇到真正愛她,或讓她感受到自我價值的人。然而,當一名擁有明亮雙眼、美麗外表的年輕女孩Anueng(Yoko飾)出現時,Nueng的心終於產生動搖…。但,16歲的年齡差距不是個小數字,社會和傳統家庭規範並不接受她們的愛。究竟,Nueng和Anueng會如何追求幸福呢?

泰劇《愛填滿空白》原著小說節選

我的名字是M.L.Sippakorn 或是 Khun Nueng。

自從離開祖母的宅邸獨自生活後,我突然意識到,生活中還有很多事情我還沒經歷過。

例如,我從未體驗過「愛」的情感,直到我遇到了一個對我堅定不移的女孩。

-A-Nueng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有著美麗的眼睛,每天都來看我,在我耳邊訴說著愛的話語。

有趣的是,每次當人們試圖接近我時,通常都會感到沮喪。她可能比其他人更有決心。無論我多麼努力地抵抗她,她都不會放棄。

但是我們這段關係並不平凡,因為我發現,我是它們誕生的促成因素。

你問我促成了什麼?

因為那個女孩的媽媽是我高中時最好的朋友。有一天,她和她的孩子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了。

也許是懲罰,也許是命運,讓這個女孩進入了我的生活,填補了我內心的空白。

在我找到她之前,我的心從未找到「愛」。

—— 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很大。我16歲那年,你還在媽媽肚子裡。

我試著讓他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但 A-Nueng 表現得好像這些差距並不重要。

—— 為什麼這很重要?

—— 等你20歲的時候,我就36歲了,我們之間的歲數差距就是那麼大。

—— 可是如果你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當你86歲的時候我就70歲了,所以年齡差異不會成為問題。當你年紀大了或身體不舒服時,我就可以照顧你。因為我會更年輕,身體狀況也更好。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了看這個問題的最小框架,尋找任何可能改變她想法的論點。最後,決定使用最致命的武器,這個方式總是能讓所有想靠近我的人望而卻步。

—— 你配得上我嗎?

—— 現在還配不上,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的,我在心底發誓。

前言

婚禮儀式將在一小時後舉行。

你不應該這樣做,Khun Nueng,我告訴自己。

我快要結婚了,雖然新郎對我很尊重,說話方式也很有禮貌得體,但這真的是要跟我同床共枕的人嗎?我看著他笑了。

“你配得上我嗎?”

大自然讓我們有機會體驗日常生活中的歡樂和悲傷,例如生孩子的幸福,輸掉比賽的悲傷,初戀的喜悅,以及因不忠而結束的痛苦。這本來應該是一個人應該擁有的正常生活,但我的不一樣。

說句實在話,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失望或灰心。只因我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正式頭銜是「Mong Luang ML」。

儘管這個頭銜放到現在並不重要,但它仍然給人一種權力和尊嚴的象徵。

當然,當人們將這些特質歸因於我時,我覺得有必要以符合他們期望的方式行事。

出生在貴族家庭就需要遵守與大多數家庭截然不同的守則。行事遵循一切都必須完美。沒有什麼事情是超出我能力範圍的。從小開始,這種教育就已經在我的性格中根深蒂固。

這可能是對我前世所做善事的回報,業力讓我變成了一個擁有美麗身體和智慧的女人。因此,我的人生沒有什麼值得失望的事情

從來沒有。

我祖母從小就向我傳達了她的完美主義理想,並銘刻在我的良心上。

「要優秀,要高人一等,要優越。」

直到我驚覺沒有任何人能配得上我。

就在她強迫我結婚的那一天,我對祖母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憤怒。我同意了結婚的交易,但打算突然放棄結婚儀式來羞辱她,只因她憂慮的優越感。

當然,我也傷害了其他人。包括祖母認可的新郎,州長的兒子。

—— 你配得上我嗎?

這是唯一一個沒有人能夠回答的問題。每個向我告白的人都收到了同樣的問題,每次他們都沉默了,帶著羞辱離開。如果找不到我認為配得上我的人,我就不出門約會。

這就是我,ML Sippakorn。

我跟所有認識我的人保持距離,包括我的家人,就是為了學習如何過自己的生活。

我最根本的問題就是,我沒有野心,甚至沒有成熟的目標職業,任何的工作都不值得我的關注。現在我憑藉著之前在藝術和繪畫方面的經驗,在創造收入來源的同時享受樂趣。

大部分時間我可以收支平衡,有些時候也有超支的時候。和之前住在豪華宮殿的日子不同,那時我一直租住在每個月需要幾千泰銖房租的商店裡。

不過,我從未感覺到很痛苦,我無法共情有些人會因為經濟問題而試圖自殺。

我也想經歷一些失望的挫折,但並沒有。如果你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很簡單,我希望這些會讓我祖母生氣。我希望她會被擔憂、缺乏控制和深深的沮喪所困擾,任何事情都不會像她想要的那樣發生。這些一部分的原因是來自我的妹妹 Khun Song 身上發生的事情。

(附註:在小說粉紅理論裡,二姐Khun Song因為喜歡女人不被接受而上吊自殺,電視劇粉紅理論Khun Song在和女友私奔途中遭遇車禍不治身亡。)

她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

有什麼事是值得讓我難過的嗎?我這般的折磨自己,我都無法理解。如果不認識悲傷,就無法理解快樂。我也想知道那種幸福的感覺,那種會讓我的心臟怦怦直跳,直到胸口疼痛的幸福感覺。

「Nueng阿姨。」

“什麼?”

我瞧見一位大概比我小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她的目光溫柔地看著我。這可能是她這個月第一百次來看我了。自從我們認識以來,她一直是我的常客,她喜歡靠在我身邊,然後饒有興趣地觀察我。

只是,每次她說「我愛你,Nueng阿姨」時,她的聲音都讓我有點不舒服。

這個女孩可能是我對痛苦概念的第一次啟蒙。

這個女孩的名字叫「A-Nueng」。

這可能是近年來我第一次認真地與祖母以外的任何人保持距離。我已經有多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的。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最好的朋友向我透露了她的浪漫感情,因為她再也無法忍受看著我在學校和另一個很酷的女孩調情。她擔心別人會勾走我,於是扣下了板機。但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被壓垮、被羞辱,最後徹底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我在市場中央感到很無聊,很明顯沒有人願意付錢讓我畫一些東西。

也許是因為我有很多空閒時間,但我無法停止思考以前我如此冷漠對待的女孩。

老實說,我很擔心她。

她是否像我的朋友一樣感到難過?

如果她失蹤並對自己做了壞事怎麼辦?

隨著我的思緒旋轉得越來越快,我的焦慮也隨之增加,我發現很難保持震驚。為什麼我剛認識的這個人對我有這麼大的影響? 

沒有再待下去的意義了,我開始收拾東西。正當我準備離開時,有人開口說道: “Khun Nueng 是你嗎?”

我被一個我熟悉的聲音攔住了,我慢慢轉過頭,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Chet”

“真的是你”

Chet是我的前未婚夫,由於我之前在婚禮儀式上逃跑,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對我過去的行為感到一陣輕微刺痛的內疚。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好奇地問他,市場怎麼看也不是適合州長兒子出現的地方。

他現在不只在看我,還在看的我東西。

「我正在為下次選一次選舉競選。」

「我們在舉行選舉嗎?」我愉快地回答道,但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感到不耐煩。

「啊,怪不得你出現在這裡,好吧,我得走了,再見。」

就在我要離開時,Chet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Khun Nueng,你等一下。」

就在我看著他的眼睛時,他放開了我。

“我很抱歉。」

“你還有別的事嗎?”

「我只是很高興又見到你。」

“你很高興嗎?”

我突感一陣不安。

「在我那樣對待你之後?你應該讓父母找殺手暗殺我。」

聽完我說的這句話後,Chet從嘴裡發出一聲輕笑。

“我一點也不恨你。」

「你還是恨我吧,這樣我會感覺好受一點。」

我覺得他現在理應鄙視我,而不是跟我進行這種友善的對話。在我們家人的要求下,婚禮之前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見過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個體面正派的人,也知道他對我有很強烈的感情。

然而,一個人就是再優秀,也不值得。

「我從來沒有恨過你,真的。事實上,我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另外,請接收一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我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在猜想那個東西是什麼?

“我的名片。」

「原來是你的名片。」

“你認為是什麼?”

「一件武器。」

“這是一個笑話,不是嗎?”

我揚起眉毛回答他的問題。

「別笑。」我笑著回答。

「很高興見到你。」

「我比你想像的幸福得多,我想念你。」

「出於禮貌,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現在要走了…直到我再次見面。」

“Khun Nueng。」他再次叫住了我。

當我轉身看向他時,能看到他臉上多麼明媚和幸福。

「所以,『直到再次見面』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很快再見。」他要求確認。

“大概...”

我還能說什麼?不得不說這只是禮貌性的回應。

我離開市場,往自己的家走著,有種恐懼的感覺籠罩著我。這種恐懼感在我的血管裡流淌,我覺得那個女孩不會像她說的等我了,我現在必須抵抗這種想法的誘惑。

她回家了嗎?在我那麼嚴厲地斥責她。

“對不起。」

我在詢問公寓的管理員,他現在正在安靜地看電視。

「你見過一個女孩嗎?笑容燦爛得像沒有明天。」

“那麼寬泛?”

“我描述的是不是太寬泛了?”

「她笑容很燦爛,就像初升太陽一樣。我知道她在哪,她現在跟業主待在一塊。」他指著大樓一側旁的一張石桌。

A-Nueng和年長的業主似乎聊得很開心,就好像他們是一輩子的朋友一樣。他們的笑聲迴盪在整個區域,營造出一種歡樂與和平的感覺。

即使在我做了什麼之後她仍然在那裡…

我對她失言之後的罪惡感開始消失。一想到她會離開並做出一些不敢想像的事情,我就感到害怕。

我試著躲在牆角附近,以免被發現。顯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女孩立刻發現了我,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還高興地揮手。

「你回來啦,Nueng阿姨。」

當我聽到她快樂的聲音時,無論我多麼想沮喪地呻吟,我都無法否認那填滿我胸口的那種小小的安慰感。

“為什麼你還出現在這裡?”

“我離家出走了,我怎麼回家?”

「你要離家出走,為什麼不去你朋友家。」

「才不要,去朋友家太容易被發現了,我也不想打擾朋友的父母。」

“你覺得打擾我沒有問題,對吧?”

儘管少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仍裝出驚訝的表情回答。她試著撅起嘴唇,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吸引力,但我對她的看法沒有絲毫改變。

「我為什麼要對你小心翼翼,我們那麼親密。」

“什麼時候的事?”

「我們很現在很親密,所以時間不重要。」

女孩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緊緊地摟著我的手臂。我心裡充滿了挫敗感,想要尖叫。但我只是站在那兒,任由她想做的事。我真的累了。

“你臉皮為什麼那麼厚?”

「別人說,如果你在乎臉皮,那就不可能成功。所以我既然想要靠近你,就應該不要臉,我們去你房間吧,是哪一個?」

女孩熱切地領我到大樓門口。當然,沒有門禁卡她進不去。我就站在那裡,抱著雙臂看著她,臉上掛著一絲愉悅的微笑。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她想做的事,但她無法大膽地強行關上我的房門。

「阿姨,你怎麼還站在那裡?快帶我去你房間。」

「我可從來沒有提過讓你去我的房間,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穿著校服的女孩用力跺著腳,挑釁地喊道。

她的雙馬尾邊像小狗的尾巴一樣上下擺動。

「你說過我可以留下來了。」

「我沒那麼說過。」

「之前你問我的時候,你說過你會負責人的,國王從不食言。」

「我不是國王,我只是個藝術家。」

我嘆了口氣,試圖壓抑住我內心的憤怒。

為了帶她回家,我走到她身邊,手裡拉著她的項鍊。

「回家吧,我送你回去。」

“你都不知道我家住哪裡?”

“我當然知道。你住在步兵部旁的一幢大房子裡。新漆的棕色門,灰色的現代風格。」

身為建築系畢業生,我清楚記得A-Nueng房子的細節。當我跟著她回家時,我對她家的結構感到驚訝。我的思緒在飄遠,想著要建造它要花多少錢,用了什麼材料。我還想到規劃房子的佈置一定很不容易。

“那?你怎麼知道的?”

女孩的聲音裡充滿了好奇。我猶豫著要不要回答,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是跟蹤我到我家來的嗎?”

「你話太多了。」

“這是真的嗎?你真的跟著我回家了嗎?”

她太興奮了,放棄了去我房間的計畫。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一步一步跟著我,就像小鴨子跟著媽媽一樣。

“你跟著我回家幾次了?”

「四次。」

「哇,四次。所以你又要裝酷,又要關心我,對嗎?如果我們的故事有一個名字,我會叫它《天才藝術家》…!」

「還有那個邋遢的女孩。」

“這可一點都不浪漫…歐巴!”

「我是女人,所以是歐尼。」

「你好趕潮流,真棒。」

我鬆開了女孩脖子上的手,把手搭在額頭上,頭部開始隱隱作痛。年齡的差距可能就是她總是滔滔不絕的原因,她好像不需要停下來喘口氣。我覺得我隨時要發瘋了。

“你不能安靜一會兒嗎?你不累嗎?”

「我一點也不累,跟你聊天很好玩。」

“家裡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嗎?”

「…」

一直嘰嘰喳喳的女孩突然安靜下來。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沉默在我身邊,這與她一貫的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快速地瞥了她一眼,知道我的話剛剛直擊了她的敏感點。

這種心情是內疚嗎?我?感到內疚?

“怎麼了?”

「…」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不是你讓我閉嘴嗎?”

“不要突然這樣。」

“怎樣?”

“諷刺我?”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到她不再是正常而快樂的自己,我感到很糟糕。在公車站,一個穿著校服的小人站在我旁邊一動也不動。尷尬的沉默讓我無法忍受,我輕輕地推了她的肩膀。

“家裡沒有可以說話的人?”

「呃……我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可能是因為有年齡代溝。」

“你父母年紀很大嗎?”

「不……我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她低聲說。

我對他簡短回答感到詬異,我想她更喜歡我多說話而不是安靜。

“你父母怎麼了?”

「他們不在這邊。」

父母都過世了嗎?我意識到自己可能觸碰了一些不該觸碰的東西。

「…」

「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你開始了這個話題就別不說話啊,我也在進入話題中,趁著感覺還沒消失我們繼續前進吧。」

她什麼意思?我搔頭困惑,她在等我問她,然後再告訴我更多答案嗎?

“那,你現在和誰住在一起?”

我並不好奇,但她想讓我知道。

「我和祖母住在一起,她現在60歲了。」

「那幢房子裡只有你和你的祖母嗎?”

「有四、五個人,女傭和其他工人。但我的家人只有她和我。」

“你還離家出走,留下她一個人?你不擔心嗎?如果她在樓梯上絆倒摔傷怎麼辦?”

「你不認識我祖母,所以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她對你很嚴厲嗎?”

「嗯。」

“你們吵架了,然後你就逃跑了?”

“嗯…”

這個女孩給我帶來了回憶,讓我忍不住笑了。A-Nueng有點驚訝地看著我,用手肘碰了碰我。

「有什麼好笑的,這很嚴肅。」

“你別多心,剛剛你讓我想起一個相似的人,為什麼吵架?”

“因為最近的英語考試。我昨天參加了考試,她看了我的分數,覺得我做得不夠好,就打了我。」

「她只是個老嫗,打人能有多痛。「我笑得越來越大聲。

「你就讓她打吧。「但我旁邊的女孩皺著眉頭。

「我不愛你了。」

公共汽車即將到達我們的車站。在接下來的旅程中,我們誰也沒說一句話,但我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看到她的房子。正當她要走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馬尾辮,阻止了她繼續走下去。

「很痛,阿姨,」她說,痛苦的表情刻在了她的臉上。

「你太誇張了,我都沒用力。」

我笑得很開心,還輕輕踢了她的小腿,女孩蹲了下來,抱住了自己的小腿,痛苦地皺起眉頭。

“你真是個演員,不要裝模作樣了,嗯?”

只是當我仔細觀察她的腿時,看到上面有許多細細小小的綠色瘀傷,我正打算走近點能看得更清楚時,女孩把腿挪開了。

「我進去了,就像你說的,因為你帶我回家所以我回去了。」

“你腿怎麼了?”

“我摔倒了。」

“怎麼摔的?”

「明天見,阿姨,再見。」

她高興地揮手道別,這意味著我該回家了。我的目光跟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從門口消失。當我轉過身的時候,一種不安的感覺伴隨著我。

這些瘀傷不可能是絆倒或滑倒造成的。

那是用細棍鞭打造成的。

“這部分的音樂為什麼彈錯了?”

我受到了打擊。

“為什麼這次考試沒有拿到滿分?”

我再次受到打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猛地驚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我從床上跳了起來,透過窗戶的陽光耀眼的讓我瞇起了眼睛。即使過了那麼多年,我還能記得祖母用拐杖抽打我的痛苦,那份痛苦的彷彿已經銘刻在我的身體和內心裡,無法磨滅。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種惡夢,為什麼會突然夢見呢?

因為A-Nueng腿上的瘀青,還有她試圖用開朗的性格掩飾內心痛苦的模樣。

那些傷痕讓我想起了過去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也是那些過去造就了現在的我。

不再關心這個世界上發生的所有事。

我恍然意識到現在的時間比平常起床的時間早很多。睡眠就那麼被惡夢幹擾,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該起床去給僧侶布施嗎?又考慮到我身無分文,買不起布施的食物。如果給他們買了飯,估計最後還是會被我自己吃掉。

(附註:泰國布施文化,僧侶不做飯,清晨五點外出化緣。)

我真是個罪人。

我的生活很無聊,每天晚上只需要去市場擺個畫攤。因此,我嘗試調整自己的生理時鐘就是為了晚點起床,下午三點起床,而不是早上九點。

不過既然醒了,那就要做一件醒來要做的事。

我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可是當我看著原本應該擺滿一排排方便麵的架子時,卻發現上面已經空蕩蕩的。連泡麵都背叛了我。

看來我又得讓自己的錢包開閘放水了。

我冷靜了一會兒,離開了家裡,去尋找東西來填飽飢餓的肚子。然而,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停下了腳步。

“Chet。」

“Khun Nueng。」

我給了那個曾經差點成為我老公的人一個會心的眼神,這讓他覺得很不好意思。

「你是故意跟蹤我的吧。」我不容置疑地說。

在我把手插進口袋的時候,我聽見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朝我走了過來。

「巧合一次就夠了,你這樣讓我覺得很不便。」

“我…”

快準狠地撕掉繃帶是最好的溝通方式,這是我早年學到的教訓,當時我還缺乏勇氣抵抗任何強加在我身上的東西。

我說話的語氣很堅定,情緒也很好地藏在臉上,這些已經成為了我的第二天性。無論內心如何動盪,我都能適時的保持微笑,這樣就沒有人能知道我腦中到底想些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了,再見。」

“我很想你。」

我停下了腳步,閉上了眼睛,看來他還不肯放棄。

“不過...”

「至少讓我請你吃一餐吧。」

“請我吃飯?”

聽完這句話,我的嘴角微彎起迷人的笑容,這個提議出現的時機真是太完美了。

「如果你真的很想念我,那就由我來挑個地方吧。」

“好的女士。」

雖然我的公寓在曼谷,但我還是選擇了夜功府的一家餐廳吃飯。既然州長的兒子很樂意陪我,那我為什麼要為我的自私道歉呢?之前我在SNS上看到了很多關於那家餐廳的好評,一直想找一天去嘗試。只是完全沒料到,這一天比我預想中的快那麼多。

偶爾我會很想念我的祖母,因為她很有錢,可以提供我美味的食物,這是我和她住在一起時唯一享受的事情。

Chet完全不自覺自己是被騙到這裡來的。

「儘管點你想吃的任何東西。」他看著我說道,眼睛裡仍然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就像多年前一樣。

但這不是一個會成為好丈夫或父親的人的眼神,他仍然不配。

「既然你那麼說了。」

「如果你想享用好吃的美食,儘管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來的。」

「如果你想用食物來接近我,那是沒有用的。」

「…」

“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一隻小狗嗎?”

“啊?”

「你對我應該有憤怒的情緒才對,Chet。」我有些惱怒地說。

我無視於曾經祖母灌輸給我的禮儀,徒手剝開蟹殼,用手去挖裡面美味的蟹肉。

“我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你和你的家人蒙羞,你家人都不喜歡我吧?”

「是。」

「那你也應該像他們一樣討厭我,對我有敵意。而不是像個盲目愛慕主人的小狗一樣,讓我憐憫你。」

「你現在更加大膽了,再也沒有了矜持。」

“那是我被壓迫了,你不知道我每次都在想什麼”

祖母一直要我跟他在一起。

“那你怎麼看我的?”

「你確定要我說嗎?」我輕挑眉毛期待他的反應,確保他真的做好了準備接受我等會要說的話。“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你從婚禮儀式上離開,我並沒有覺得生氣。」

我笑得太過分以至於差點被食物噎住了,現在我放下手上的螃蟹,專注於接下來的嚴肅對話。

“我以為你很無能呢。」

“啊?”

「是那種永遠聽從父母的無能兒,你對父母分配給你的伴侶都沒有意見,甚至都沒有試圖反抗它,就好像沒有自己的主見一樣。」我說。

我用雙手托住下巴,微微屈屈自己的身體。他靜靜地聽我說話,而我則盯著他。

「我想像你會成為要和我生孩子,發生性關係的人,必須要依靠你來支撐起家庭支柱,結果你甚至都沒有自己的想法,我同情你,這有點過分。」

我重新拿起盤子裡的螃蟹,繼續吃飯。

他點了點頭,說:「那我說一句吧。」

「請繼續。」

「我並不是無能的人,我能夠理解和分析自己的想法,我甚至畢業於牛津大學。」

“學位又不證明有能力。」

「這是我理解力和教育的證明,重要的是,是我先開口商議關於婚姻的事。」

我聳聳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才認識我。」

「其實我認識你的時間比當時要更久,在我小學的時候,我在你們隔壁的男校上學。」

我第一次聽到這些消息,我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

「真的嗎?我不知道。」

“因為你從來沒有問過我,你​​在學校的時候很受歡迎吧?”

我揚了下下巴,把美麗的頭髮甩在肩上,以此為我的過去感到驕傲。

「你有點誇張了。」

“我學校的男孩們都是你的崇拜者,運動會的時候,他們會在圍欄周圍瞎逛,你猜一下那年是誰當的鼓手?”

「我每年都是鼓手。」

「對……你真的太美好了,我一直都仰慕你,卻一直都沒有勇氣和你說話。

「因為覺得不配。「我看著他的眼睛,嘲諷地說。

「就是這樣。」

「所以即使到了婚禮儀式那天,你也覺得自己不配。」

「是的,對我來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配得上。」

“現在呢?”

「…」

“看來你的答案還是一樣。」

我笑了笑,繼續吃飯。這可能是我第一次體驗到暴飲暴食的感覺,我想盡可能多地吃東西,因為不知道下一次我的面前有那麼多美味食物的是什麼時候。你還沒吃飽,Nueng!你可以多吃一點!我告訴自己。

帶他過來可能是一個很好的決定,所以下次我可以得到更多的好食物。

「但是現在見面後我的看法改變了。我心想『如果是我不夠格,那我就從自己身上下功夫』。」

他之前從來沒有用那麼嚴肅的眼神看著我,現在他正色地看著我,繼續說。

「無論如何我都會配得上你,我會那麼做,然後再次向你求婚。」

“你想怎麼做?”

我覺得有趣的是,這種想法幾乎不可能實現,因為沒人能讓我有那種感覺。

「我會做任何你要求我做的事,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飛上月球。」

“你又誇張了。」

“我是認真的。」

他誠懇的模樣毀了我吃螃蟹的樂趣,我洩氣地看著他說:「如果你當了總理,我會考慮一下。」

「成交。」

「你對自己太自信了,我看你現在連市長都當選不了。」

「我會像你說的那樣成為總理,我保證。」

他充滿信心地看著我。

「當我實現的時候,請記得我會來找你。」

「哦,好的,到時整個國家都會尊敬我。」我開​​玩笑地說。

哪個精神正常的人會為另一個人做這些,真是太荒謬了。

在我們吃完飯後,Chet又給我點了一份蝦子和螃蟹的外帶。我感動得都要哭了,我應該向他求婚。哦,不對,我不應該為了食物嫁給別人,所以我禮貌地接受了。

「謝謝你的禮物。」

我從豪華車上下來,看到周圍的人都露出好奇的目光,奇怪一輛價值1200萬的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社區。

“Khun Nueng。」

他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再一次,他對上了我凶狠的目光,迅速地鬆開了手。

“對不起。」

“還有別的事嗎?”

“我可以過來見見你嗎?”

「絕對不能。」

那不是我的聲音,我和Chet都轉頭看向那個說話鼻音濃重的人,A-Nueng,她氣得臉都皺了,目光危險地看向Chet。

“哈?”Chet抬起肩膀問道:“你們認識嗎?”

「…」

「好吧。」

我的沉默應該讓他理解了我對他的拒絕,我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

Chet轉過身來看向女孩,若有所思。

“你今年幾歲啊?”

「我不告訴你…嘿,你為什麼看我的胸部。」

那個開朗的女孩伸出雙手摀在自己胸口,Chet笑了笑,沒有在意她的粗魯行為。

「我在看你的校服,Khun Nueng,她跟你之前讀的是同一個學校嗎?我感覺之前看過這個校服。」

A-Nueng驚訝地看著我,問道:“你和我是同一所學校嗎?”

「如果你現在不離開,我就會用掃帚打你。「我告訴Chet,為什麼我要他現在離開。

「我會離開,我只是好奇……她的臉看著好眼熟。」

“眼熟嗎?”

我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那個女孩,思考起剛剛Chet的話。說實在的,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張臉很眼熟,但是她煩人的樣子讓我自動忽略了這一點。

「那我先走了,再見。」

「好的。」

我目送那輛豪車開走,直到看不見為止。站在我旁邊的女孩杵了下我的腰,說:「你看太久了,我嫉妒。」

“怎麼什麼都讓你嫉妒?”

“那傢伙是誰啊?”

“為什麼你會想知道?”

「我要知道我的競爭對手是誰,沒人能偷走你的心,那個人只能是我。」

“如果我想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一定要告訴我。」

「我差點就要和他一起走過長廊的那個人。」

“哇!”

女孩突然摀住自己的胸口,看起來要崩潰了。然而,她身體傾倒的方式告訴我,她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而已。

我輕嘆了口氣,拉住她的衣領,讓她站起來。

「你很重,別這樣靠在我身上。」

「…」

“Nueng。」

起初我以為她在開玩笑,當我注意到她呼吸困難和雙手冰冷的時候,我就不確定了。

“Nueng…發生了什麼事?你真的要暈倒嗎?Nueng!”

突然,她看向我,對著我吐舌頭。

“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假裝的?”

「別讓我走,阿姨,如果你放開我,我一定會暈倒的。我沒有力氣了,我生病了。」

「你最好打住,不然我會生氣的。」

「我愛你阿姨…哎呀。」

我什麼也沒說,重重地把她摔在地上,她痛苦地呻吟著。我連忙回頭看她,內心驚慌失措,但又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的頭好痛…”

她輕輕地擦了擦頭上用力撞到地板的地方,橙色的液體粘在她的手指上,這讓我緊張得心跳加速。

“A-Nueng。」

“我…”

她只能說出這句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我光是看著就驚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緊接著,一名房客跑了出來,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個無情的人,竟然無意幫助那個女孩。

“她暈了,你不去幫她嗎?”

「她有可能是裝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

“什麼…?”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對著我指指點點,我無比焦慮,差點不知道自己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好吧,我會幫助她。」

我擠過人群,靠近那個女孩,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進懷裡,轉身對著八卦的人群問道:“你們現在滿意了嗎?”

然而,先做出反應的不是周遭的人,而是我懷裡的人。

“我現在很滿意。」

A-Nueng用一隻眼睛看著我,臉上掛著頑皮的微笑,彷彿她已經贏得了最艱難的戰鬥。我看著她,緩緩閉上眼睛,情緒無比挫敗。

有一天這個女孩一定可以靠演技來獲得奧斯卡獎。

看在神的份上。

(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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